第80頁(第1/3 页)

那煙霧飄向玉醐，她嗆得想咳嗽，又怕失儀，拼命忍著，忙施禮告辭，轉身而去。

老夫人忽然想起什麼，喊她：&ldo;咱們將軍府是有這麼個規矩的，前頭為辦公差的地兒，女人家是不能過去的，你可記住了？&rdo;

玉醐忽然想起今個自己給巴毅送畫的事……點頭應是。

老夫人眉眼含笑道：&ldo;真是個伶俐的孩子。&rdo;

說完，起身送了她幾步，發現菸袋裡的煙料燃得微弱了，就將菸袋放在桌子上的燭火上燒，待煙料重新燃得旺起，她又開始吧唧吧唧的抽菸。

玉醐此時才明白上房為何諸多燈火，原來是為她抽菸方便所用，滿屋子的煙味實在難聞，她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住處。

這一晚她卻沒有睡好，反覆咀嚼老夫人的話，遠以為離開擺脫了康熙的糾纏，離開蒙江那是非之地，來到吉林會一順百順呢，不料第一天就感覺將軍府並非自己想像的那麼好，至少老夫人似乎在防著自己什麼。

悠然一嘆，給瓔珞聽到，那丫頭忙欠起身子問：&ldo;小姐你還沒睡呢？&rdo;

玉醐閉著眼睛懶懶的：&ldo;你不也是。&rdo;

瓔珞坐起披上棉襖：&ldo;奴婢是想起了往日之事，所以睡不著。&rdo;

玉醐輕聲安慰她：&ldo;都過去了，想那麼多作何呢，苦累自己。&rdo;

瓔珞欲言又止，最後道：&ldo;小姐既然睡不著，奴婢陪小姐出去走走吧。&rdo;

初七翻了個身，咕噥一句：&ldo;天寒地凍的。&rdo;

瓔珞用手指在虛空中戳了下她：&ldo;這都幾月了，雪都化乾淨了，我來時看垂花門處那棵杏樹已經含苞了。&rdo;

初七鼾聲已起。

瓔珞癟嘴笑道：&ldo;貪吃貪睡，到底是你服侍小姐呢，還是小姐服侍你呢。&rdo;

初七鼾聲如雷。

想起春暖花開巴毅即將成親，玉醐突然間心思紛亂，喊瓔珞：&ldo;走吧，溜達一圈說不定回來就困了。&rdo;

二人穿戴上了，出了房門，一股冷氣撲面而來，人哪裡還會困，反倒是更加精神了，就在廊上走了走，廊外無星無月天色如墨，廊內燈籠數盞照得通亮，二人走了一會子，說了幾句閒話，突然有沙沙之聲響起，幽幽的燈火映射下，無數銀線落地。

&ldo;呀，下雨了！&rdo;瓔珞驚喜的指著廊外，&ldo;先前見天陰得厲害，還以為能下雪呢。&rdo;

今年的第一場雨，在乍暖還寒時候，在這讓人無眠的夜晚，悄然而至，玉醐於廊上的美人靠坐了，望著那雨出神，突見一雙牛皮掐金的靴子出現在視線里。

玉醐慢慢看上去，巴毅徐徐看過來。

&ldo;將軍。&rdo;玉醐起身。

&ldo;你也沒睡？&rdo;巴毅點頭。

&ldo;嗯。&rdo;玉醐抓著辮梢擰來擰去。

&ldo;……&rdo;巴毅的目光比那燈火更幽暗。

瓔珞感覺自己有點多餘，就尋了個由頭回了房裡。

廊上是玉醐，廊外是巴毅，彼此黯然相對，唯聽細雨沙沙。

突然，巴毅腳尖點地飄然而躍至廊上，披著的斗篷鼓盪起來，如一朵祥雲落在玉醐面前，那清冽的微香拂拂而來，玉醐瞬間感覺心裡已然是春光無限，巴毅緩步走向她，她心裡有鬼，嚇得往後躲，卻聽巴毅道：&ldo;不幾日即是婚禮，給漱玉格格看病你小心著。&rdo;

玉醐後腰抵著廊柱，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