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怎么不听话啊!(第1/2 页)
马车速度快了许多,一刻不停的进了阮家。 浑身是血的阿炳被许福急急抱去了叶卿那儿,剩下的一人便留给了阮桉晋。 只看背影,他都能认出来这是谁。 昏沉的醉意在看见季月笙的这一刻消失殆尽。 阮桉晋没有犹豫,直接将他抱进了自己房间。 不知是累了还是疼晕了,他昏迷着,对阮桉晋的触碰没有半点反应。 唇色因失血发白干裂,颧骨高突,眼眶凹陷,眼底青黑,胡茬密密,头发干黄黯淡… 明明也没过多久,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 直到阮桉晋发现了他手腕上的血痂,才意识到,季府可能发生了他意料之外的事。 这痕迹显然是铁链枷锁所留,看印记,时日定然不短。 身为季府的主人,谁敢这么对他? 为何季月笙受困,外面没有半点风声? 阿甲呢?阿炳又是从什么地方将季月笙带了出来? 小心替季月笙处理好伤口,阮桉晋又跑去了叶卿那儿。 叶卿正在替昏迷的阿炳清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许福已经去安排人查探阿甲的下落。 刀伤剑伤烫伤…… 阮桉晋看的分明,这明显是受刑的痕迹! 瞳孔紧缩,他沉着脸找到了许福。 不用说,许福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递上备好的夜行衣,两人悄悄潜入了季府。 已是子时,季府却还灯火通明,护卫们来来去去,不知在找什么,鎏金院的门口,面覆银甲的男子静静立在那儿,身后的方全躬身垂首,小声的,不知在说什么。 阿甲,就躺在鎏金院的院门旁。 他伤势很重,伤口在不断流血,双腿不正常的对折着,露出了森白的骨茬,地面被晕染了一大片,但他还活着! 如果再不救他,他一定会没命。 阮桉晋目光一凝,就要上前,许福怕他冲动胡来,死死抱着他,两人闹的动静有点大。 阿甲听见了,银甲男子也听见了。 略一抬眼就能看见暗处的阮桉晋,阿甲瞳孔一缩,紧张的忘了呼吸。 “呸!你个背主求荣的狗东西!看什么看!就算小爷死了,做鬼照样也能撕了你!” 为了不让银甲男子发现,阿甲忍着痛叫嚣着,用尽全力将满口血沫吐在他的鞋面上。 银甲男子额际青筋瞬间暴起。 “找死?别急!我马上成全你!” 说着银甲男子冷笑着抬脚,踩向阿甲的脑袋。 阿甲咬紧牙关,准备迎接这致命的一击,暗地里还在悄悄朝阮桉晋打手势,让他的少爷不要来。 千万不要来,这里太危险,他不值得… 阮桉晋向来喜欢我行我素,怎么会听阿甲的话呢? 冰冷剑光削来,银甲男子目光一凛,侧身躲开,埋伏许久的侍卫蜂涌而出,将自投罗网的阮桉晋与许福团团包围。 腿被打断时阿甲都没哭,此刻却忍不住了。 “不是说了让你别来吗?你怎么不听话啊!” 他吼的委屈,眼泪和着血色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鼻涕也淌的一塌糊涂。 堂堂七尺男儿做此模样,滑稽又难看。 偏那嘶吼声好似带着某种神秘力量,让人眼眶酸涩。 阮桉晋走到他的身边,无视周遭刀剑,将叶卿给的保命药丸塞进了阿甲嘴里。 他本来还想拍阿甲的脑袋瓜,怕一不小心拍死了便住了手。 看他脸实在埋汰,阮桉晋又扯了袖子替他细细擦拭。 手上动作轻柔,嘴上依旧不服输的数落着。 “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教我做事?我当初带你回来不是让你死在这儿的,你的嫁妆我都备好了,现在耍赖想死?没门!” 阿甲哭到一半戛然而止,红着眼眶认真的纠正阮桉晋的话。 “我是要娶媳妇儿的,怎么能叫嫁妆呢?” “闭嘴!你们都是我的好闺女!” 今日才送张大闺女出嫁,谁能比阮桉晋更懂? 两人旁若无人的想干嘛干嘛,倒是苦了许福双拳难敌数手。 打不过怎么办?喊人啊! 谁还没有百十个能干的属下? 敢带阮桉晋来季府,许福自然有将人全须全尾带走的底气。 信号弹一放,季府内出现无数蠕动的黑影。 他们悄无声息的出现,瞬息解决了围困阮桉晋的侍卫们。 热腾腾的鲜血溅了银甲男子满头满脸。 他跌坐在血泊中,捂着被穿透的胸口,不解的问阮桉晋。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