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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林二春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法子了,誰讓她說話完全沒有信服力呢。
她說完,剛一抬頭,就跟童觀止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童觀止站在幾步開外,雙手負在身後,見她看過來,還衝她點了點頭。
他神色溫潤如水,目光清淺,沒有半點銳利。
就連他身後的小廝都有些不滿之色,他卻完全沒有被他們兄妹冷落的不快。
要是不認識他的人,絕對不會對他防備。
林二春拋開之前的印象,端看童觀止的外貌,也會覺得這是一個溫和,容易讓人心生親近的人。
他的額頭平滿,濃眉長且直,眼睛清澈有神,他看向林二春的時候,會讓她覺得他目光中只有她,分外專注無塵。
伏犀鼻直不算特別高挺,耳朵的輪廓也較圓潤,下巴微微向上翹起,清逸俊朗不帶壓迫性,不像東方承朔的面目皆如刀鋒般帶著銳利強勁之氣。
常言道相由心生,可想想童觀止做的那些事情,這真是一個十分矛盾的男人。
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能夠將心緒完全斂去,絲毫不露,這在林二春想來是十分恐怖的,還是避而遠之的好。
她也沖童觀止點點頭,很快收回了視線,看向剛從林家院子裡出來的林春暉,跟林春生說了聲,&ldo;大哥,我去後山屯了。&rdo;就大步朝林春暉走過去。
童觀止也偏開了視線,只有他身後的貼身小廝長盛,看到他負在背後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正摩挲著左手上的碧玉扳指。
長盛伺候童觀止多年,倒是知道,大爺的這一動作代表著他正在思索,正在盤算,肯定是有什麼讓大爺上了心了。
可到底是什麼呢?
一個小小的林家應該還不足以讓大爺看在眼底……
長盛猜不透,很快放棄了去猜測,見童觀止和林春生朝著林家酒坊而去,他也盡職盡責的跟在童觀止的身後,隨時準備在童觀止走不穩的時候去攙扶一把。
長盛看著童觀止走路有些微跛的左腿,心中暗暗嘆氣,若不是從馬上摔下來上了腿腳,就憑大爺的才學要拿下頭名狀元,肯定不成問題,這樣一定能帶著童家從商轉向官了,更加往上邁一步,可比因為錢財資助東方氏奪天下,被封個虛職有分量的多!
可,如今身體落下殘缺,大爺受罪不說,就連科舉也只能永遠的放棄了。
童家子孫是不少,可誰進入官場,都不如大爺這個童家新當家進入官場更有分量,何況那些旁支要是在官場有作為了,大爺的地位就要尷尬了……
小廝胡亂想著心事,一臉憂傷。
童觀止則是耐心極佳的聽著林春生說話,在酒坊門口,秋風掃過,他微微側頭,不著痕跡的往另一邊一對圓滾滾的姐弟瞥了一眼。
童觀止收回視線,這邊林三春正和東方承朔從院裡出來,觸不及防見到童觀止,林三春目光微微發緊,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面上也扯出一抹笑容來。
招呼道:&ldo;原來是童大爺來了,有失遠迎!大哥,你也真是的,童大爺來咱們酒坊,你也不提前傳個信過來。我們正有事要出去呢。&rdo;
童觀止收回了背在身後的手,神色絲毫不變,淡淡的道:&ldo;林三姑娘客氣了。&rdo;
林三春也不客套,更沒有介紹東方承朔的意思,催著東方承朔兩人鑽進了停在門口的馬車內。
車簾放下,馬車啟動,她才緩緩的吁出一口氣,就算隔了這麼多年,每一次見童觀止都讓她心驚膽戰,想起那時他癲狂的神色,林三春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就是魔鬼!
幸好現在是她掌握著先機,而童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