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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誒，我說了我不要，他非要買給我，他就是這樣，不將錢當錢。&rdo;華小昕笑著抱怨，拿了份菜單，&ldo;今天我請客，你吃牛排還是羊排？&rdo;

&ldo;我要一份沙拉就好了。&rdo;姜越越顯然沒什麼胃口。

&ldo;你別為我省錢，我最近手頭寬裕。&rdo;

&ldo;真的沒什麼胃口，就一份鮭魚沙拉吧。&rdo;姜越越晃了晃咖啡杯里的小勺子。

&ldo;心情不好？&rdo;華小昕察覺到姜越越的神情，&ldo;你現在還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rdo;

&ldo;小昕，那天我們在這裡，你怎麼和我說來著的？我現在覺得你說得也許有道理。&rdo;姜越越緩緩道，&ldo;人不在了，卻永遠活在心裡，永遠的二十歲，永遠不會老。&rdo;

華小昕幾秒鐘後立刻反應過來，認真道：&ldo;怎麼了？他對你不好了？&rdo;

姜越越搖頭：&ldo;算了，是我多想了，沒的事，他對我很好。&rdo;

華小昕眉目中的憂慮慢慢淡下來，想了想安慰道：&ldo;別強求了，愛情這玩意只發生在一個人最衝動的年齡，你想啊，我們十八十九歲的時候多純啊，整日捧著小台言看裡面愛得死去活來的，現在呢，一點感覺都沒了，反而喜歡看中央八台的家庭劇了，人啊，每個年齡段心境都不一樣，感情也不一樣，你現在要求他愛你愛得和他年輕時那樣如火熾熱，不現實。&rdo;

&ldo;對，不現實。&rdo;姜越越應和。

&ldo;所以啊，你得開看，他現在一心一意對你，你有的吃有的穿，彼此那啥，夫妻生活和諧，就很完美了。&rdo;華小昕每次的台詞都離不開夫妻生活四個字。

姜越越的手指摩挲在骨瓷杯上，慢慢地像是理順了自己的亂糟糟的心緒，也許華小昕說得沒錯，她現在沒什麼可挑剔了。

&ldo;說點開心的吧，對了，你還沒對賈雲超做評價呢，說說看，你覺得他怎麼樣？&rdo;提起賈雲超，華小昕又恢復艷若桃花貌。

&ldo;小昕，還真巧了，老凌認識他的朋友陳涵，說陳涵不學無術，整日揮霍他爹的錢花天酒地。&rdo;姜越越實話實說，&ldo;你說賈雲超有這麼個朋友，他能不近墨者黑嗎？&rdo;

華小昕一聽，心虛越來越大，她其實也覺得有些不靠譜，但被賈雲超送的包包衣服和首飾迷得找不到北。

&ldo;陳涵那人，我也覺得有些猥瑣……賈雲超比他老實。&rdo;

姜越越笑了笑，反問：&ldo;是嗎？&rdo;

華小昕托腮，瞪大眼睛看姜越越：&ldo;越越，你知道的，這個時候我只想聽到祝福的話，不想被潑涼水。&rdo;

&ldo;小昕，要是我和你泛泛之交，我就說些恭維的話哄你高興高興，可我是你的好朋友，我關心你，不想你上當，於是實話實說。其實這些道理你都明白，你一向比我會看人，你自己想想吧，他到底可靠不可靠，對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你們有沒有將來？&rdo;姜越越說。

華小昕不語。

姜越越覺得按華小昕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個性，她多說無益，於是也不再提。

出了咖啡館，姜越越很意外地接到了凌盛哲的電話。

&ldo;越越，在哪裡呢？&rdo;

&ldo;剛在外面吃飯，爸，有事嗎？&rdo;

&ldo;哦，昨天和你媽媽通了電話，彼此問了問身體狀況，聽說周末你們要回老家看姥姥是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