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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以寫信，讓他們去送，三合會的人應該非常樂意。&rdo;

首揚低頭看著手裡的書本子，&ldo;色胚不是說觀察一陣子就夠了麼？三年都等了，不差這幾天了。&rdo;

天氣一如既往的藍得透明，樓下也靜靜的，平和而安詳，沒有一個人影。

首揚的臉有些發白，抿著唇瓣沒做聲。掀開袖子看著手臂上還沒完全癒合的咬痕傷疤，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陳東陽的眼神動了一下，笑道：&ldo;怎麼？還覺得這疤是別人給你咬的？&rdo;

首揚勉強勾了勾唇角，聲音略有些低沉，&ldo;不，我相信是我自己咬的。&rdo;

陳東陽有些不明白首揚的意思。

書本子&ldo;啪嗒&rdo;掉在地上，不自覺僵硬起來的手吃力地緊緊撐住欄杆。

陳東陽臉色一變，&ldo;怎、麼了？&rdo;

首揚有些直不起身體，撐在欄杆上沒看他，臉上的苦笑有些僵硬，&ldo;東陽，看來上次、真的……不是什麼噩夢！&rdo;

陳東陽一愣，隨即一張臉瞬間失了血色，邵文明明說短期內不會再疼，這才剛剛不過一個星期‐‐

眼前的一切都在飛速地轉，劇烈的疼痛讓首揚難以隱忍地皺起眉頭，不自覺彎下腰身，身體僵硬得都在哆嗦，額上的冷汗立刻滲了出來！

&ldo;揚？&rdo;陳東陽忙上前接住首揚幾乎站不住的身體，小心地把他放在陽台的躺椅上，&ldo;忍一忍！我去拿藥！&rdo;箭一般衝出房間。

首揚苦笑，他這副破爛身子還真是毛病多多。

沒有其他人在，首揚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痛苦的神情，有低低碎碎的伸吟斷斷續續溢出喉。渾身哆嗦地俯下身體，雙臂撐在躺椅上，首揚將牙齒咬得&ldo;咯吱&rdo;作響，疼得連捂一捂都不能！

有透明的汗珠滴落，安靜的四周似乎只剩下壓抑而粗重的呼吸！

短短一會兒的時間，首揚就已經疼到眩暈。摸索著吃力地站起身，想進房間躺一躺。可僅僅到門邊這短短的幾步距離，就已經艱難得邁不出步子。

僵硬挪動的腿一軟，首揚撐著門框半跪在地上，緊緊捏著門框的手顫抖泛白。

濕漉漉的頭不自覺狠狠抵著牆壁，唇角連連顫抖。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譜兒，所以才忍不住苦笑。

四年前劉凱雄故意拿錯自己的病例，這次有邵文在，難道還會出錯？

首揚閉了閉眼，難怪都不對自己說實話。

&ldo;揚？！&rdo;

陳東陽一見首揚竟然跌坐在地上，上前就要抱他起來。

&ldo;不……用……&rdo;首揚一把攥上陳東陽的衣袖，聲音顫抖得不像樣兒，&ldo;……讓我、讓我休息……會兒！&rdo;

陳東陽慌忙把一顆藥丸塞進首揚嘴裡，看著他艱難地咽下去，小心地扶著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唇動了又動，好半天，才努力擠出一句安撫的話來，&ldo;你這胃、果真傷得不輕，一定要讓阿文那傢伙好好給你調理一段時間……&rdo;

&ldo;是、麼？&rdo;首揚低著頭不讓陳東陽看到自己冷汗淋漓的難看臉色，&ldo;東陽……陪我說說話！&rdo;

&ldo;好，&rdo;陳東陽知道他想轉移注意力，撐著首揚顫抖的身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