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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這個……&rdo;李安維語結了，半張著嘴呆愣著雙眼。

連顧知航都不知道該怎麼向兩個小包子解釋的糾結話題，他要怎麼才能解釋得清楚啊？

於是，蜿蜒曲折的清涼隧道上，留下一連串首揚囂張肆意的笑聲。

海洋館越往深處越安靜。

巨大的鯨魚看似緩慢地游過，卻在寬敞的觀光隧道上留下一道飛速而過的巨大陰影。

旁邊的櫥窗里，兩個相貌清秀的&ldo;美人魚&rdo;正在努力練習如何擺出更自然的形態。看到有客人走近，向兩個小包子笑眯眯揮動著手打招呼，長長的頭髮在水中飄蕩，雖然看上去很柔順，但難免有些張牙舞爪，就像剛才看到的海糙一樣在海水中毫無規律地搖擺。

兩個小包子盯著她們顏色很好看的長長的魚尾，對這兩個有著人的半個身體和魚的半條尾巴的&ldo;巨大生物&rdo;非常感興趣。

&ldo;爸爸，她們是什麼？也是魚嗎？&rdo;首護走了老遠還再回頭看。

顧思揚不贊成，&ldo;不對，她們、應該是人，她們的頭髮、臉，還有手！&rdo;

&ldo;她們是美人魚。&rdo;顧知航很盡職盡責地為兩個小寶貝解答。

果然‐‐

兩個小包子立刻齊聲問：&ldo;什麼是美人魚啊？&rdo;

&ldo;……美人魚是傳說中的一種生物，他們的上半身和我們人類一樣，美得令人窒息……&rdo;

&ldo;比小爸爸還要美麼？&rdo;首護眨眨眼睛，打斷顧知航的講解。

顧知航回頭看了一眼落下他們一步的某隻妖孽，含糊其辭，&ldo;大概差不多吧！……美人魚的腰部以下是魚的身體，有魚鱗和尾巴，他們不會走路，但是游泳的速度非常快……&rdo;

後面的首揚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靜靜聽著兩個兒子纏著顧知航問各種各樣關于美人魚的問題，臉色似乎有些發白。

走幾步停下一會兒，伸出手去貼在厚厚的櫥窗上，似乎在看裡面的奇特生物，又似乎、在想著什麼。

透明的巨大的玻璃上，隱隱映出一張儘管瑰麗如妖卻異常蒼白的臉。

首揚的唇瓣微微有些發顫，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擔憂。

&ldo;他們的下半身是魚？那、怎麼尿尿？&rdo;

&ldo;剛才看到的那兩個美人魚是女的，那有沒有&l;男人魚&r;？&rdo;

……

兩個小包子興致勃勃地討論著，顧知航不緊不慢走在他們身邊，時不時糾正一句。

身後的首揚額頭已經快速滲出了冷汗，走路也明顯有些僵硬。蒼白著臉抿緊唇，試圖強撐過去。

‐‐他的身體，疼痛再一次發作了！

察覺到他步履間的僵硬，李安維皺了皺眉，走快幾步跟上前，低聲問，&ldo;怎麼了？&rdo;

骨骼劇烈的疼痛如同這幾年讓他不得不熟悉的日常一樣，卻始終無法習慣、不能自如應對！

首揚下意識地扶在透明的櫥窗上，還沒忍著吸氣聲回答什麼，前面的顧知航就聽到聲音，轉過身，&ldo;怎麼了？&rdo;看到首揚蒼白到有些僵硬的臉，顧知航的眼神似乎顫抖了一下，&ldo;累了麼？&rdo;

首揚若無其事地笑笑，&ldo;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