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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嵐說,&ldo;這你更可以放心,不管有沒有姜御醫這事,他們和我都是勢不兩立的了。暗的嘛,不外乎懸賞、用悶棍,打黑槍。嘿,打黑槍這事,你男人比誰都在行,你說對不對?&rdo;
宣懷風說,&ldo;不對。&rdo;
白雪嵐意外地問,&ldo;哪裡不對?&rdo;
宣懷風說,&ldo;你說不管有沒有姜御醫這事,他們都和你勢不兩立,這話不對。不該這麼說。&rdo;
白雪嵐本以為問題出在&ldo;你男人&rdo;那三個字上,不料宣懷風沒挑那個字眼,反而翻第一句的帳。
不由大奇。
白雪嵐問,&ldo;那應該怎麼說?&rdo;
宣懷風一字一頓道,&ldo;不管有沒有姜御醫這件事,他們都和我們勢不兩立。是,我,們。&rdo;
兩人彼此看著,默默了片刻,忽然一起笑起來。
雖不是什麼很值得笑的事,白雪嵐卻仿佛樂不可支,摟著宣懷風左右晃,說,&ldo;寶貝,就衝著這一句,我可要替你把廣東軍上上下下,像野草一樣鏟乾淨。你放心,展露昭逃得了這次,逃不了下一次。&rdo;
至此,便把不能殺死展露昭的失落和遺憾,暫時拋之腦後了。
第三十一章
那一日,展露昭果然不曾再在三樓現過身影。
白雪嵐雖然折損了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不知心裡如何,明面上卻不大在乎,只吩咐孫副官繼續留意廣東軍的動向,自己則膩在宣懷風病房裡,拿著服務病人的藉口,做小伏低地伺候,倒把宣懷風弄得很不好意思。
不過,喝著姜御醫方子上的藥,宣懷風的身體,是一天天好起來了。
過了一個禮拜,宣懷風就說要出院。
白雪嵐表示贊同,說,&ldo;我們拿著藥方,也就是抓藥熬藥的事。還是回公館去,房子比醫院舒服,要起什麼來都方便,而且安全上也可以保證。&rdo;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沒有說出來。
展露昭就在他們樓上,白雪嵐想到那滿肚子野心的傢伙就在頭頂上走來走去,和他的心肝寶貝只隔了一層地板,心裡就十分不痛快。
出院的事就此敲定,隔了一日,白雪嵐和德國醫院打了招呼,給了一筆大大的費用,帶著宣懷風回家。
林肯汽車到了公館門口,依然是管家領著聽差們,烏壓壓地站在大門左右,表示歡迎。公館裡的這些僕役們,被白雪嵐恩威並施的調教過,都是很精明幹練的,深知總長的脾氣,知道宣副官出院,早早就把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一色物件準備齊全,吃食也精心打點好。
宣懷風回到公館,自然處處自在。
這次住院,其實從天數上看,並不很長,只是病情大起大落,幾次在鬼門關前打轉,讓人很生感概。
宣懷風到了往常睡覺的屋子裡,碰碰這個,摸摸那個,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仿佛住在這裡,是上輩子的事似的。
到了屏風後,握著大木櫃門把手一拉,露出裡面林林總總的對象來,幾件衣服下面覆著什麼,露出一點金屬的亮色。
宣懷風把衣服拂開,那發亮的原來是個鋁箱子,正中畫了一個紅十字。
就是當日為白雪嵐包紮傷口所用的急救箱了。
宣懷風摸著光滑的鋁面,不覺有些欣慰,又有些感嘆,心裡想,白雪嵐這人,果然是了不得,在一起才多久,不是我中槍,就是他中槍,倒比電影還跌宕。
還有這親手包紮傷口的緣分。
可見彼此的關係,是有血那麼濃了。
正在呆想,白雪嵐從屏風後頭探進頭,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