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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愚蠢的波特。德拉科抚天长叹。

“果然是愚蠢的波特！”斯内普皱着眉看着自己面前莉莉的孩子，他感到心头有些堵塞，自己为了守护他而甘愿做双面间谍，却原来不过都是一厢情愿，“原来我们伟大的救世主更喜欢黑魔王的称号。”

可是，看那双碧绿的眸子，斯内普并没有从中看到对力量的渴望和疯狂。那么，是为了别人吗？

“不，斯内普教授，我没有疯，同样也没有被门夹过脑袋，我是说，如果成为食死徒能让汤姆。里德尔相信我的诚意的话，我不介意这样做，就好像斯内普教授你一样，一个记号，并不能控制一个人。”

邓布利多敏锐的察觉到了哈利语中的意思，他为什么需要汤姆相信一个救世主的诚意？果然，和屋子里的孩子有关系吗？

他看了眼休息着天琴。马尔福的客房。

德拉科注意到了邓布利多的余光，他再度肘了肘身边的救世主食死徒同学，结果被对方将另一只手扣在了身后。

挣扎？会被教父发现自己和哈利在茶桌下的小动作，然后回到马尔福庄园等着自己的就是二十英寸的马尔福家训。

不挣扎？马尔福的尊严不允许他被人压着啊啊啊啊——

可惜的是，没有人领会到德拉科的挣扎，他们只看到了哈利扭动了一下，德拉科的嘴角开始抽搐。

“可是哈利，不要忘记你是一个救世主。”卢平皱着眉，他不知道一切，但是从现在来看，自己好友尖头叉子的孩子不应该这样，到底是谁影响了他？

“邓布利多校长，既然说到这里，我很早就想问你，我是救世主，是否就是因为我身体里的那片属于伏地魔的魂片，你才这样，从我进入霍格沃兹开始就立志于磨练我的能力？”

今天的哈利格外冲动，为了让他们全力治疗天琴而被迫说出真相，在看到他们一脸“你一定被迷惑了”的表情后，终于将憋了两年的疑问问了出来。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默。

卢平和西里斯不明所以，而斯内普是早有察觉，他们都一起望着邓布利多，那个看起来温和慈祥的老者，却也是打败第一代黑魔王，压制第二代黑魔王的，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

“我很抱歉，哈利。”

“梅林的裤子，邓布利多，你的意思是，哈利的怀疑是真的？！”西里斯难以置信。

“我很抱歉，西里斯。”

“如果你那被糖浆填满的脑子里已经只会在这里抱歉，那么我希望你能进去用你尚且还能活动的手多检查一下我教女的身体状况，她现在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邓布利多。”

眼见邓布利多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斯内普抿了抿嘴还是开口给了他一个台阶。

“如果我是你，愚蠢的波特，既然你都会为了什么而强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情，那么你那被门夹过的脑袋就不会想想别人是不是也同样为了什么而被迫做一些可能无法被原谅的事情？”

“我……”

我，从没想过。

哈利抬头看着斯内普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泫然欲泣的碧眼小狮子，斯内普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小时候的天琴，在理亏并且害怕自己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憋着小嘴一副“你再臭着脸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那段小麻烦精在的日子，是他真正把蜘蛛尾巷当做家的时候。

无法再生气，斯内普踢了踢呈呆滞状态的卢平，转身走进了天琴所在的客房，想多看看那个小麻烦精，看看除了消瘦和黑魔标记外，她还，受到过什么。

哈利敢确定，他刚刚从斯内普脸上看到了类似温柔的表情。

“哈利，不会有虫子飞进你的嘴里给你加餐，所以拜托你把嘴巴闭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