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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呸呸！&rdo;沈顏跳了起來，用袖子擦臉，哭著嚷嚷說展昭欺負她，就跑上樓了。

展昭尷尬地看白玉堂，半晌才問，&ldo;白兄，你這朋友腦袋好像有些問題……&rdo;

白玉堂伸手從桌上拿了個金桔，給展昭塞進嘴裡，&ldo;只是去換衣服了而已，估計一會兒就出來。&rdo;

&ldo;真的？&rdo;展昭心說這還不得哭上一兩個時辰，這麼容易打發？

&ldo;嗯。&rdo;白玉堂淡淡點頭，&ldo;有些女人生氣自個兒哭，有些女人生氣讓別人哭。&rdo;

展昭眨眨眼，就聽到小樓里傳來&ldo;乒桌球乓&rdo;摔東西的聲音，還有沈顏罵人，&ldo;臭男人，臭男人！&rdo;暗自點頭，沈顏是第二種類型的！

樓里聲音越來越大，沈顏脾氣還真不小。

展昭下意識地嘆氣，心說女人果然捉摸不透，跟她們過一輩子還不如跟白玉堂這樣的……想到這裡，又有些尷尬，覺得這樣的想法辱沒了他兄弟。轉臉，就見白玉堂正望著手中杯子裡的酒水發呆。

酒上不知何時落了一片白梅花瓣，白玉堂目光有些空茫，看著那輕輕浮墜的花瓣，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不想。

展昭莫名覺得他的神情傷感，看著難受，就咳嗽了一聲，見白玉堂身子輕輕動了動，便知道他回過味來了。展昭鬼使神差地脫口說了一句，&ldo;傻子。&rdo;

白玉堂放下杯子，轉過臉問他，&ldo;誰？&rdo;

展昭訕訕地端著杯子喝酒，無辜地眨眼，&ldo;我剛剛沒說話。&rdo;

&ldo;是啊。&rdo;白玉堂無奈點頭，&ldo;傻子說的。&rdo;

展昭嘴角輕輕抽了抽，有些怨念地看他。

兩人就這樣，一個無奈，一個無辜，對望。眼神過處只有彼此，連漫天的梅花瓣都飛不進去一片。

遠處閣樓里，換完了衣服走到門外的沈顏看了個清楚明白，猛地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大概半盞茶的時間，沈顏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沒有兩人料想中的怒意，也沒使小性兒，倒是看似心情不錯。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有些莫名。

沈顏坐下，抬頭看展昭。

展昭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盯著沈顏的杯子，覺得她估計會找機會噴回來。

沈顏見他的神情，突然撫掌大笑了起來，邊笑還邊指白玉堂。

白玉堂也被她笑毛了，覺得這丫頭是不是氣出病來了？

熟料沈顏抬起頭，湊過來問展昭，&ldo;展大俠，你人那麼討喜，中意你的人很多吧？&rdo;

展昭端著杯子喝茶，不明白她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ldo;我聽說呢，整個開封府的姑娘都拿你當夢中情人！&rdo;沈顏笑嘻嘻問，&ldo;不曉得展大人有沒有心上人？&rdo;

白玉堂放下杯子，看沈顏。

沈顏捂著嘴邊笑別瞥他，心說‐‐報應來了吧？

她笑等展昭答案，邊優哉游哉喝茶，就等著看白玉堂的表情。

展昭卻是摸了摸頭，老實說，&ldo;我現在有些鬧不清楚。&rdo;

&ldo;嗯？&rdo;沈顏好奇問，&ldo;選擇太多，所以鬧不明白喜歡誰呀？&rdo;

&ldo;這倒不是。&rdo;展昭搖搖頭，很困擾地說，&ldo;我現在鬧不清楚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rdo;

&ldo;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