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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愣了。

&ldo;你讓它跟，憑什麼不讓我跟？&rdo;

展昭知道他胡攪蠻纏呢，&ldo;它是鷹，你是人，我怕你有危險！&rdo;

白玉堂聽了樂了，&ldo;對啊，它是鷹，我是人你也是人，准你怕我有危險，就不准我怕你有危險麼？&rdo;

論鬥嘴的話，平日一貫展昭占上風的，他心思轉得快，白玉堂不太愛說話，所以大多被展昭噎。可關鍵時刻，特別是兩人有分歧的時候，展昭從來說不過白玉堂，因為白玉堂說話狠！

展昭無奈，只好轉身繼續走，白玉堂再一步跟上，突然說了一句，&ldo;若換成我是你，你跟不跟我去？&rdo;

這回展昭沒話說了，將心比心，就算白玉堂不讓自己去，自己也一定會偷偷跟去的！若是不去，萬一出了什麼事，必然抱憾終身。

不再糾結那些無謂的責任連累之類太沉重的問題……兩人都輕鬆了起來。

展昭忽然有些懊惱，&ldo;早知道這麼累，剛剛在途中買點吃的。&rdo;

&ldo;沒事。&rdo;白玉堂微微一挑唇角，&ldo;實在餓了我們把這老鷹吃了。&rdo;

展昭驚得睜大了眼睛看他，趕緊伸手護住獵鷹，才發現白玉堂臉上帶著笑意呢‐‐原是見他太沉重，逗他玩兒呢。

展昭搖了搖頭，&ldo;你讓小四子帶壞了！&rdo;

&ldo;我是被你帶壞的才對。&rdo;白玉堂卻不示弱地還嘴，&ldo;這世上也就你有本事帶壞我了……&rdo;

話是說出口了，兩人卻也都不做聲了，無心之語，有心之人聽上去就別有一份滋味在心頭。

&ldo;咳咳。&rdo;展昭指了指前方的山路，&ldo;我問李綱他們打聽了找到石像的地方，還畫了張圖，那個石樁子就是入口。&rdo;

白玉堂點頭，和展昭一起進入了山林，鴻烈借了一隻厚厚的鹿皮墊子給展昭，墊在肩上，正好那獵鷹站穩。

往裡頭走，兩邊樹林茂密，樹的傘冠將光都遮去，瞬間黯了下來，似乎日落的感覺。白玉堂邊走，邊用一根長棍撥打草叢，驅散蛇蟲。

&ldo;對了。&rdo;展昭忽然問，&ldo;帶白猿的老頭，你聽說過這麼個江湖高手麼？能教出轅冽，他的能耐應該是不錯的！&rdo;

&ldo;沒。&rdo;白玉堂果斷搖頭，&ldo;從未聽聞！&rdo;

&ldo;嗯……&rdo;展昭也覺得奇怪。

又走了幾步，白玉堂忽然蹲下，展昭問，&ldo;怎麼了？&rdo;

輕輕撥開地上的黃土，白玉堂用指頭扣了扣地下的平地，就見有規則的格子形狀紋路，似乎是磚塊兒並排起來的……

&ldo;這是古代戰道啊。&rdo;白玉堂順著小路的方向往前望了望，皺眉，&ldo;若是趙普來看一眼，可能會更確定些，我只是聽說！&rdo;

&ldo;古代戰道？&rdo;展昭也蹲下，敲了敲那比青石板還要牢固的地面，問，&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聽二哥說起過，他挖地道，最怕碰到這種古代修築的戰道了，總能撞個頭破血流的。

&ldo;真麼呢？這麼牢？&rdo;展昭虛心詢問。

&ldo;始皇帝當年北御匈奴，要往北面派兵，但是路途崎嶇，糧草車運不上去，始皇帝大怒，就命人建造一條戰道，要堅固平坦，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