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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病區就對上一道熟悉的目光,穿著白大衣的周承平驚訝地道:&ldo;安澤?&rdo;
安澤點了點頭,&ldo;今天又是你值夜班?&rdo;
面無表情的安澤,周身籠罩著一股奇怪的涼意,就像是剛從冰窟里走出的來一樣。
周承平嚇了一跳,趕忙走到他面前仔細打量了他一眼,&ldo;你怎麼了?這麼晚來醫院做什麼?&rdo;
安澤說:&ldo;受了點小傷,你幫我處理一下。&rdo;
&ldo;好,去治療室。&rdo;周承平拉著安澤往治療室走,到治療室之後,讓安澤坐在床上,周承平一邊拿一次性手套,一邊問道:&ldo;傷到哪裡了?&rdo;
&ldo;肩上。&rdo;安澤說著便脫掉了襯衣。
周承平看見背後的傷口,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後背靠近肩膀的位置,一片血肉模糊,流出的血沒有及時處理的緣故已經凝固了,跟衣服緊緊粘在一起,安澤剛才脫下襯衣時牽動了傷口,一片皮膚被強行撕裂,暗紅色的血跡粘在裂開的傷口處,在燈光的照射下看上去極為猙獰。
周承平怔了一會兒,才說:&ldo;是槍傷?到底怎麼回事?&rdo;
安澤平靜地說:&ldo;沒什麼,幫我把子彈拿出來。&rdo;
周承平還想問,可看見安澤蒼白如紙的臉色,也只好把一切疑問都吞了下去。
傷口必須及時處理,否則會引發更嚴重的感染。周承平皺著眉頭,轉身拿來消毒包和手術用具,用棉球沾上酒精輕輕擦掉那些凝固的血液。
冰涼的酒精跟傷口接觸,安澤的身體猛然僵了一下。
周承平知道他一定很疼,只是安澤的性格,即使再疼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音。周承平儘量放輕了動作,把周圍的血跡一點一點擦拭乾淨,柔聲說道:&ldo;你忍一忍,取子彈的時候我會給你打一點麻藥。&rdo;
&ldo;嗯。&rdo;安澤咬緊牙關,輕輕閉上了眼睛。
治療室里靜得落針可聞,也不知過了多久,周承平終於把射入肌肉的子彈用鑷子夾了出來,放在了盤子裡。
用棉球壓住還在流血的傷口,等血止住了,然後再仔細地把傷口用繃帶包紮起來。
直到傷口處理完畢之後,周承平才輕聲問道:&ldo;你半夜三更跑到醫院裡來,還中了槍,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安澤說:&ldo;沒什麼,別問了。&rdo;
&ldo;安澤……&rdo;
&ldo;我想靜一靜。&rdo;安澤輕輕皺起眉頭,&ldo;承平,這件事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rdo;
&ldo;這……&rdo;
&ldo;包括我父母,我不想讓題目擔心。&rdo;
對上安澤毫無溫度的目光,周承平心中雖然疑惑,卻還是點了點頭,說:&ldo;好。&rdo;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護士敲了敲治療室的門,小聲說:&ldo;周醫生,17床那個病人血壓突然升高,頭疼的厲害,您要不要去看看?&rdo;
周承平說:&ldo;知道了,我馬上來。&rdo;
安澤回頭道:&ldo;你去忙吧,不用理我。&rdo;
周承平還是不太放心,可畢竟病人的情況比較緊急,他也不好在這裡陪安澤,於是把安澤帶到隔壁的值班房,說:&ldo;你到我的值班房休息一會兒吧,那裡有一張空床。&rdo;
安澤點了點頭,&ldo;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