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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層的複式小樓別說住兩個助理,就是把整個團隊的人都塞進去也夠。
但麻煩的是,回家後很多問題又井噴一樣的冒了出來。
一會兒是這個助理打電話:「路哥,路哥,言軻他吃不下我們做的飯怎麼辦,半天就吃了兩口稀飯。」;一會兒又是那個助理髮微信:「路哥,言軻上廁所的時候特別倔,不然我們扶,結果差點又摔了。」
——如此這般。
總而言之,最後鬧騰的結果,就是路沉這個即將離職的人,又出現在了言軻的家裡。
路沉一來言軻就安靜不少。
最突出的表現,便是助理做好的飯,他完全沒有挑剔。
只是吃飯的動作看的人要多揪心有多揪心。
很多次,助理都想說,別用左手吃了,讓他來餵吧。
可是在座的人都不提這個事兒,言軻又特別固執,硬是讓飯撒了大半個桌子,都不肯在屬下面前丟了面子。
一頓飯吃了整整一個小時,助理覺得,言軻的手都該酸了吧。
他又偷偷瞥了眼路沉,想看看路沉的反應。
但凡不是新人,都該知道路沉跟言軻的關係有多親密。
如果這事兒放在過去,他敢保證,路沉絕對會包攬一切,言軻也不會說半句的不字。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不知為何兩人鬧了彆扭。
路沉要離職了,兩人相處時的氛圍也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甚至助理有時候會突然想到那張廣為流傳的照片,官方說是兩人兄弟打鬧,但實際上呢……
助理不敢妄下斷言,但心裡終究是鬧了嘀咕。
就這兩人,看起來不像是哥們鬧翻,反而更像情侶冷戰。
不管是怎樣,總之助理是希望兩人趕緊和好。
被言軻這麼折騰了兩天,他越發的佩服起路沉,也越發的懷念自己的床。
原本跟他一起的哥們已經有些扛不住請了假,所以路沉才過來頂替,原本助理是覺得路沉過來能輕鬆不少,可杵在兩人中間,他越發覺得自己像個礙眼的電燈泡一樣。
堅持到把鍋碗收拾好,他也終於是到了極限。
隨便找了個藉口,便跟言軻去請假,結果言軻想也沒想的就揮手同意。
路沉後來面臨的就是這麼個局面。
除了他,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瞬間忙了起來。
言軻倒是出乎意料沒有各種找事兒,只是他的動作比給路沉找事兒還要讓人不放心。
右胳膊還綁著,身上還傷著,就敢一個人亂竄。
他夠著夠著給自己上藥的時候,路沉終於看不過去的奪過了他手裡的東西。
「行了,別亂折騰了,我來。」
路沉一邊看著言軻身上的各種傷疤,一邊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
因為這次是他害得言軻出了事兒,所以他才不能放手不顧。
好像洗腦一樣,告訴自己並不是擔心言軻,並不是放不下他,只是單純的付出自己的責任。
可抹藥的時候,耳邊響起言軻被刺痛然後發出斯斯的聲音。
還有眼前,原本那完美光滑的背,出現的道道痕跡。
路沉的手機械性的塗抹著,腦子裡不禁嗡嗡作響。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覺得他們只是吵架了,但吵架為什麼受傷,為什麼他還會從心底里感覺到難受。
後來路沉給言軻終於上完了藥,跟過了一世紀那麼漫長。
放下手中的東西,他頭也不回的直奔衛生間。
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沖臉,試圖讓自己的意識冷靜下來。
然而鏡子的那微微泛紅的眼角,卻仿佛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