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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沾衣揚眉,原來是為了爭家產啊。
老年人並不看兒媳婦,在傭人端來的凳子坐下,靜靜的審視著魏沾衣半響。
「小姑娘,做人要有做人的體面,做男人的情人算怎麼回事?」
這話單刀直入,帶著不留情面的侮辱。
趙嫂忍不住站出來:「老先生,不是這樣的,我們先生要娶她。」
「娶?」老人笑了聲。
「春玉堂唱曲兒的,能有多乾淨?」
一個老年人能說出這樣的話,魏沾衣覺得他也夠有本事,原本她覺得自己是個晚輩,在他說出情人二字時她沒有反駁,是覺得這話不假,她跟郁清的關係的確如此,辯駁顯得矯情。
但是春玉堂唱曲兒,以及不乾淨這話,魏沾衣可不認,且不說春玉堂這名字雖然聽起來像個青樓似的,但人家是個正經俱樂部,裡面工作的姑娘都是正經姑娘,沒有老人說的那麼齷齪。
至於干不乾淨這話,實在可笑。
她行得端坐得正,哪怕跟他兒子一張床上躺這麼久也是什麼也沒做。
魏沾衣冷笑了一下,她向來不好欺負,心裡準備了一堆反殺這糟老頭子的話,臨了被一聲冷冰的:「父親!」攔截住了。
郁清從外院大步流星走過來。
認識這麼久,魏沾衣從未見他走得這麼急切。
他做事總是有條不紊,慢條斯理,這麼有些慌張的樣子真是難得。
最重要的是,她怎麼覺得他的臉色更添了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的樣子。
郁清看向魏沾衣,仔細打量,從頭髮絲到她腳上穿的兔子拖鞋,一樣沒錯過,以確認她沒有被別人碰到。
身高頎長的年輕男人走來,將她輕輕拉至身後,抬眼看向老人和郁家其他人的一瞬,眸色幽冷。
他說話很平靜,溫溫淡淡:「父親,我尊稱您一聲父親,是因為我們還有些血緣關係,我很早就搬出了郁家自立門戶,跟你們也沒什麼關係。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要娶什麼樣的女人,你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管。今天你對沾沾用詞過於侮辱,所以婚禮我不會邀請你,以後我和沾沾的孩子也不會讓他見你,更不會叫你爺爺。」
老爺子被這大逆不道的話氣得有些目瞪口呆,嘴唇顫抖,胸口中的悶氣還沒來得及疏散,郁清又接著開口。
「你也不要覺得我荒唐,我一直都是這麼荒唐,你從小討厭我,我心知肚明,所以一直也沒去你眼前晃。沾沾在我身邊不久,我很想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就連這婚禮,我都是怕她不答應,準備著了再告訴她。你今天來攪和,她很有可能就不想嫁給我了。」
說到這,魏沾衣已怔愣住,她被郁清握住的手微抖,是他在發抖。
她抬眸看著郁清背影,有他擋在前面,任何兇惡虛偽的嘴臉她都看不見,只能看得到他,觸摸到他。
郁清掃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哥哥和嫂嫂,以及郁麒,把所有人記在心裡。
他回頭看魏沾衣,溫和揉了一下她頭髮:「他們該是嚇著你了,也弄髒了你的院子,我把人趕出去,讓人重新給你翻新院子,你喜歡什麼就做成什麼樣的。」
魏沾衣啞然看著他,完全沒想到郁清會為了她跟郁家所有人作對。
老年人聲音傳來:「你真的要和我作對,要娶這個來歷不明的人?你有沒有聽見外面的人怎麼議論?他們都說你娶了個不三不四的人,你讓我們郁家的臉往哪裡擱!你難道不想要郁家家主之位?」
「她有名有姓,不是來歷不明的人,也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你們的臉愛往哪裡擱就往哪裡擱,至於家主之位,我從來無意。銘信這些年蒸蒸日上,萬幸她想要的,哪怕不做家主我也給得起。」
郁清平靜的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