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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墓園在北臨西郊,四面環山,有幾個小時車程,還要爬過一段山路,因為魏沾衣母親生前喜歡山清水秀的地方,魏沾衣特意選了這裡做墓地。
劉總助開車,魏沾衣和郁清坐在后座,魏沾衣懷抱自己插好的花瓶,郁清眼神落在上面,「送給他們的?」
「嗯。」
「很漂亮,他們會喜歡。」
魏沾衣看他一眼:「少套近乎。」
眼神寫滿了「你是我哥哥又怎樣?」的嫌棄。
郁清嗓音舒緩關切:「我幫你拿怎麼樣?」
魏沾衣戒備地看他。
「這花瓶,看起來挺重。」
她冷笑:「胸口碎大石我都不怕,我還拿不動這個小花瓶?」
郁清默不作聲,沉吟數秒:「胸口碎大石?」
他眼神慢條斯理地從魏沾衣臉龐往下移,輕輕挑起眉。
「下流!」魏沾衣一巴掌扇過去,郁清握住她手腕,卸下她力道輕輕一拽,魏沾衣身體靠過去。
郁清見她一副張牙舞爪的小模樣,輕嘆地笑笑:「容我將眼鏡摘掉你再打好嗎?今天出來只帶了一副,打壞了,等會兒恐怕要麻煩你牽著我走了,我自然萬分想要這樣,但又怕惹你討厭。」
郁清把眼鏡摘下來。
如魏沾衣所知那樣,取下眼鏡的郁清容貌更添妖孽,眸子狹長,眼尾略彎,他低聲輕問:「沾寶,打麼?」
魏沾衣毫不猶豫,狠狠扇過去。
賊響亮,帶著三年的怨氣,仿佛全部都要用這一巴掌討要回來,郁清蒼白的臉被打得有些紅,他臉偏向一側。
劉總助驚惶得突然踩住剎車,魏沾衣不防前傾,郁清伸手護住她身體和頭部,按在懷裡。
魏沾衣怔了下。
郁清不悅:「太太跟我開玩笑,有問題嗎?」
劉總助:「沒,沒有。」
郁清是睚眥必報的性格,有人偷偷說他壞話都會被記在心上暗整一通,別說被甩巴掌了,助理是真實被嚇到,也是真的佩服魏沾衣。
魏沾衣推開他:「怎麼樣,我這力道不錯吧,打得你舒爽嗎?」
郁清用指關節碰了一下火辣的側臉,戴上眼鏡輕笑:「不錯,以後我也不擔心你被欺負。」
「你不欺負我就不錯了。」
郁清柔聲:「我不會再欺負你。」
對於挨了一巴掌他倒一點不生氣。
「你過去欺負我還欺負得少嗎?」
郁清一頓:「對不起。」
他雙眸輕垂,看著她,態度懇切得有些卑廉:「沾寶,真的對不起。」
「我明白,不管我怎麼說,怎麼做,你都厭惡我。」
「你可以厭惡我,但不要趕我走,好嗎?」
「至於嗎郁清,你好好看看我。」
魏沾衣坐得端正些,把自己臉湊過去,指著自己:「我,嬌縱任性,蠻橫不講理,得理還不饒人,不是真公主還有公主病,我身上所有的缺點我都知道,但我不改,我就是這麼我行我素,又壞又討厭,我告訴你,你要是再纏著我,我還會繼續打你,繼續罵你,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
這囂張的態度完全就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
郁清看著她明艷的臉龐,緩緩一笑:「你是我郁清喜歡的姑娘,就可以任性妄為。」
魏沾衣:「…………」
真是霸道得毫不做作呢。
她面無表情,坐得離他遠一些。
車來到山下,魏沾衣抱著花瓶下車,掃了眼郁清的臉,右臉有些紅,在他蒼白的皮膚上有些突兀,她冷哂一聲,不理會他,獨自走上小路。
郁清走在她身後:「三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