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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姜凌在黑暗中尋到她的嘴唇，輕輕吻了吻:「你就算知道，我也還想說。」

電梯突然繼續下墜，溫暖感覺心裡堵得慌:「你別說，出去說。」

「我愛你，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溫暖覺得鼻子發酸，眼裡迅速浮起水霧，電梯劇烈震動，猛的停住，一道白光射進來，電梯的門被打開。

一群工人站在外面:「姜總，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職，您快出來，這電梯要落了。」

姜凌看見溫暖紅紅的眼睛，臉色一沉，抱起她出去，跨出電梯那一霎那，電梯立即快速向下墜落，像是石頭落盡了無盡深淵中，一聲巨響傳了上來。

工人不敢看姜凌，只覺得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可怕，他冷冷丟下一句:「你們被辭退了」快步離去。

姜凌心裡煩悶，抱著溫暖進入一個洗手間，沒捨得放下來，輕聲慢語的哄著:「哭了嗎，別哭好不好？」

溫暖聲音悶悶的:「沒哭。」

她的心跳得很快，一半是因為死裡逃生，另一半則是因為姜凌剛才的表白。

「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姜凌回答:「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很久是什麼時候？」

姜凌沒說話，他對溫暖的感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沒有具體的日期。

他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溫暖卻是相反的人，她活潑愛鬧，笑起來兩眼彎彎，裡頭亮晶晶的，像是晶瑩剔透的水，不用加糖都能覺得甜。

她小時候會甜甜的喊他哥哥，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會惡作劇的喊他叔叔，姜凌第一次被喊叔叔時，鬱悶好好幾天，小妮子找到了樂趣，叔叔前叔叔後，喊得他心煩，他還是喜歡她喊自己哥哥，語氣軟軟的，心會沒來由的一跳。

溫暖搖著他的胳膊催促他回答，姜凌眼裡流光溢彩，挑眉說:「大約是你十六歲那年有次來例假，包里沒帶衛生間，哭著求我幫你買的時候。」

溫暖的臉黑下去，姜凌問:「你還記得你當時喊我什麼？」

她記得很清楚，但這是她的恥辱:「不記得了。」

「你喊我，老公。」

「那是你逼的。」

「的確是我逼的。」姜凌靠在她耳邊吹氣:「暖暖乖，再叫一聲。」

「你想得美！」

作者有話要說： 快死了還不忘撩妹，大概這就是人家為什麼談戀愛而我還在單身的原因［狗頭jpg］

☆、第4章

盛起大樓的冷氣很足，溫暖打了個噴嚏，姜凌抱她更緊，身子壓過來，周圍都是他的薄荷氣味，她有一瞬的失神。

看了看表，已經遲到很久了，溫暖擰眉說:「你別鬧了，還要上班的。」

姜凌沒分毫放鬆的意思，身高的壓迫感重重襲來，溫暖不得不微微向後彎去，一手撐在洗手台上，他的手還圈外她的腰上，微微勾過來，兩人便湊得極近。

他的聲音帶著特有的清冷磁性，唇畔浮起笑，不急不緩的開口:「暖暖，叫老公。」

溫暖覺得他的氣息太灼熱，灑在自己臉上燙得她發燒，不自然的別過頭:「不叫。」

姜凌離得更近，唇邊的笑變得不懷好意:「不乖，那我親你了，就在這裡，雖然環境不太好，但是很新奇，要不要試試？」

外面忽然有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傳來，越來越近，是朝著洗手間過來的。

溫暖渾身一僵，這個模樣被人撞見，她以後還怎麼在盛起混下去？

對面傳來姜凌略帶笑意的聲音:「喊不喊？」

細高跟踩在地板上的聲音越來越近，隱約還有說話的聲音，溫暖心裡一慌，眼睛一閉:「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