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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雩拎著&ldo;開泰圖文&rdo;的文件袋鑽進車裡，聞言不由一呆：&ldo;謝……謝謝隊長。&rdo;

步重華波瀾不驚：&ldo;沒什麼，應該的。&rdo;

吳雩含混地道了聲謝，端起盒飯開始狼吞虎咽，步重華則從文件袋裡抽出幾張尚帶溫度的列印紙‐‐孟姐剛從她兒子班級家長群里下載的《人教版數學第六單元梳理題答案》‐‐掏出筆記本電腦和可攜式掃描儀，把那幾張紙掃成了pdf格式。

&ldo;這家店情況怎麼樣？&rdo;

&ldo;就一個店主，五十來歲，商鋪里沒有窗戶後門，待會從前門進去可以直接把人堵在裡面。機器有兩台，一台是柯尼卡美能達，一台是我們的目標施樂dc8000。&rdo;吳雩頓了頓，疑惑地問：&ldo;……這魚為什麼不如上次潮汕砂鍋粥那家好吃？&rdo;

技術隊追查出印表機之後，步重華第一時間發出協查通告，要求地方公安局對開泰圖文實施監控，並決定親自帶人趕來寧河縣，坐鎮抓捕工作和後續審問。然而原本要跟他一起出差的蔡麟在臨行前出了意外，半夜三更嘴饞吃麻辣燙，成功吃拉了肚子；步重華只得臨陣換人，換成了偶然從蔡麟口中得知寧河縣有一樣特色菜叫做豆腐魚的、主動請纓要求出差的吳雩。

吳雩夾著半塊魚肉：&ldo;……燒得有點糙。&rdo;

步重華瞅了他一眼，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pdf郵件發給正等在數百里之外辦公桌前的王主任，合上電腦，關上掃描儀，然後才看向吳雩，平靜地道：

&ldo;它糙是因為它只是一條普通草魚，而你上次點名現殺的那條，學名叫做東星斑。&rdo;

吳雩：&ldo;……&rdo;

車內安靜片刻，吳雩咽了口唾沫：&ldo;剛才列印的十塊三不用給我報銷了。&rdo;

車載藍牙響起鈴聲，是技術隊王主任：&ldo;喂，姓步的？你們還在內圖文店門口嗎？&rdo;

&ldo;怎麼樣？&rdo;

姓步的驢臉不在局裡，連空氣都香甜了幾分，王主任的工作效率陡然上升了起碼三十個百分點，神清氣爽地道：&ldo;解析結果出來了，印表機型號dc8000序列號kr68p3117945686，跟高寶康那本《你聽見神的聲音了嗎》追蹤序列號一樣，確定是同一台機器打出來的，抓人吧！&rdo;

步重華一言不發，掛了電話拿起步話機，乾淨利落吐出兩個字：&ldo;行動！&rdo;

街頭巷尾、馬路對面、停車場前，四輛不起眼的私家車突然同時啟動，排成一行緩緩停在開泰圖文門前，隱約形成包圍之勢。幾名便衣下車推開店門，少頃店裡響起一陣喧譁，似乎有人驚慌失措地想衝出來，但卻被立刻按住了。

幾秒鐘後店門再度被拉開，當地便衣前後押著五六十歲、身形圓胖的列印店老闆，一邊呵斥一邊拉拉扯扯地推上了車。

&ldo;行，知道了……你們先安排訊問，待會公安局見。&rdo;

步重華簡短回答了頻道那頭的匯報，摁斷步話機，這時只見吳雩望著車載藍牙顯示屏，眼神有些古怪：

&ldo;你給王主任的備註是王二禿？&rdo;

步重華反手把步話機扔去后座，淡淡道：&ldo;怎麼，你要出賣我？&rdo;

步支隊不愧是大學時曾經引發隔壁藝校女生翻牆圍觀、畢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