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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行止不贊同地皺起眉：&ldo;你的喜歡未免也太兒戲了。&rdo;

&ldo;切，&rdo;陸路知道杜行止的家庭致使他情感上有些認知偏差，他也不反駁，抱著臂笑眯眯地趴在了收銀台上，&ldo;阿姨，您怎麼在這啊？&rdo;

張素忙著找零，一聽這話以為又是個插隊的小屁孩，沒好氣地抬起頭想告訴他守規矩，結果一眼就看見陸路了。看見陸路，餘光順便也掃到了站在他身後的杜行止，張素驚訝極了：&ldo;你們怎麼在這？&rdo;

陸路笑的沒個正行：&ldo;我和小觀音是朋友唄，他家新店開業我肯定要來捧場。阿姨，您不會和他也是忘年交吧？那小觀音的朋友圈也忒可觀了。&rdo;

&ldo;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rdo;兒子太沉默寡言，張素就對陸路這個杜行止的兄弟里少數能說會道的小孩尤其另眼相待，被這樣沒大沒小了，也只是嗔怒地瞪了他一眼，&ldo;你也別給人家起這種稀奇古怪的綽號，小澤性格很內向的，不高興也不會告訴你們。我和他媽媽是好朋友，怕他開業忙不過來，搭把手。&rdo;

杜行止皺著眉頭，此刻忽然插嘴：&ldo;章澤是杜阿姨的兒子？&rdo;實在是巧的有點沒天理了，兜兜轉轉，關係網怎麼會錯成這樣？

&ldo;杜阿姨是誰？&rdo;陸路回頭看著他，&ldo;我怎麼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啊，小觀音是你親戚？&rdo;

杜行止還不待回答，耳後忽然伸出兩隻手來迅速地在他臉上揩了一把。這世界上敢這樣對他的還真沒幾個，他剛要出口的話默默的就吞了回去，回過頭無語地看著來人：&ldo;杜阿姨……&rdo;臉就章母被捧著親了一口。

&ldo;小杜，你來得正好，你媽媽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去幫她一起收個銀，一會兒我免費請你吃包子。&rdo;章母說完這話，風風火火地打算要走，一不留神又瞥到了一旁目瞪口呆的陸路，她眼睛一亮，也不走了，圍著陸路轉了一圈，&ldo;哎喲，這是誰家的小伙子，體格不錯啊！&rdo;

知道他是章澤的媽媽，陸路不敢怠慢，趕緊問好，又說自己是杜行止的朋友。章母當即更不客氣了：&ldo;會包包子嗎？&rdo;

&ldo;……&rdo;陸路緊張地搖搖頭，&ldo;不會。&rdo;

章母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很快又恢復了活力，雀躍地拉著他的手腕就朝店內走，&ldo;沒事兒，我看你身體不錯，今天太忙了，幫忙跑個堂。一會兒阿姨請你和小杜吃冰淇淋配包子……&rdo;

陸路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絕望地被拉走了，手上被塞進個托盤又被交代了幾句看座位號的訣竅，就一個人孤零零地被丟在餐廳中央。

&ldo;……&rdo;杜行止沉默地望了風中凌亂的陸路一眼，抿了抿嘴摸摸臉，和跑堂比起來，收銀好像比較有技術含量？總之他不敢和雷厲風行的杜阿姨對抗，想了想還是繞到收銀台後面，跟母親學習起如何開煎包票據。

人流減弱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以後的事了。

有了杜行止這枚嚴肅的收銀員坐鎮，雖然店內的隊伍極長，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騷亂。同理，在校內知名度甚高的陸路在店內跑堂，即便腳程慢點，也沒人敢開口催菜，一切都顯得相當和諧美滿。

到後來龔拾櫟和陳聰他們也洗乾淨手穿上圍裙進去替他煎包子了，任務也自然沒有那麼繁重。三個文質彬彬的小年輕站在櫃檯里，還吸引了不少路過的居民打包煎包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