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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表情不知為什麼竟有種泫然欲泣的感覺,這種心情宋哲不懂,他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會懂,也許永遠也不會懂。
他抬頭望向門外,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小雨,那個人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雨中,沒有打傘,紅衣長發,手中拿著一把白底紅色花紋的唐刀,背對著門垂手而立。
周圍的霓虹在雨水中折射出一種近乎妖異的顏色,可是這些都無法進入他的身邊,仿佛所有的繁華喧囂都如流水般從他身上慢慢退去了,以至於讓他看上去就像是站在別人無法進入的空間一樣。
而這個空間充斥的就只有萬古的孤獨和寂靜。
血液
左川澤知道宋哲在裡面時第一反應就是想要直接連他一起宰了,但他轉念一想這樣太便宜他了,就想讓人把他抓來再賣到金三角去,可是還未等他下命令就從裡面走出一個人,這個人直接走到他面前道,&ldo;左先生,我們大少爺說這次他幫您將幫派的高層集齊,您幫他處理三條雜魚,就算是扯平了。&rdo;
這時左川澤還坐在路邊的車裡,還沒有走到酒吧門口,宋哲的人能如此輕易的找到這裡就說明他的人應該就在附近,而且時刻注意著這裡的變動。
左川澤眯了眯黑色的睦子,知道自己今天想動他是不行了,不過既然幫派的高層能湊的如此整齊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下便下命令讓手下衝進去,而且還不得不提醒他們放過某個人。
天空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小雨,左川澤也已經來到酒吧門前,他站定抬頭,透過層層雨幕望著陰雲密布的天空,那上面不見一顆星星,卻有淡淡的月光透過層層陰雲灑下來,將天空照成了青色。
左川澤看不見月亮,但是體內橫衝直撞甚至將要暴虐而出的血液卻清晰無比的提醒他今天是滿月,清晰無比的提醒他那個男人曾經賜給他的一切。
他握緊了手中的唐刀,酒吧內的慘叫以及殺氣漸漸蔓延出來,讓他體內的血液更加不受控制的肆意衝撞,讓他連指尖都對鮮血產生了一層戰慄的渴望。
他知道他現在能隨時衝進去殺個痛快,緩解體內的暴虐,但是他依然沒有動,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去順從而已,不想去順從那個男人留給他的東西。
裡面的聲音漸漸變小然後消失不見,左川澤靜靜聽著,他知道身後走出了兩個人,他仍然沒有回頭,因為他能猜到來人是誰。
他的手下這時也已經走到他身側,&ldo;主人,任務完成。&rdo;
左川澤&ldo;嗯&rdo;了一聲,道,&ldo;處理乾淨。&rdo;
&ldo;是。&rdo;
宋哲走出酒吧看了前面的人一眼,從手下的手裡拿過雨傘,吩咐他去找一條乾淨的毛巾,然後他站在原地也沒有動。
他在看左川澤。
此時的左川澤完全沒有往常的囂張和邪惡,而是整個人蒙上了一層寂靜,而那層寂靜下面似乎又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想要破殼而出。這兩種力量撞在一起讓他在身邊架起了一道厚厚的冰冷的屏障,拒絕任何人的靠近,也拒絕任何溫暖。
他囂張起來的時候就像一團來自地獄的火,誰都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而他寂靜的時候卻能如此乾脆徹底,如此冰冷絕然。
宋哲知道人都有許多面,但是他還從未見過像左川澤這樣的富有如此極端矛盾的存在。軒轅傲說左川澤的過去是一個謎,可是宋哲現在卻很想知道他的過去究竟是什麼,他到底還有多少面沒有展現出來。
這是他的寵物,宋哲想,身為飼主應該要充分了解一下自己的寵物才可以。
酒吧的聲音徹底沒了,左川澤仍然能夠聞到濃烈的血腥氣,他的鼻子一向很靈,這讓他體內的血液更加肆意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