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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西裝外套放在椅子上,在一邊站著。
蘇律師看了我一眼,拿起外套,自己開始打領帶。
等他穿好衣服,我把早餐遞給了他,沒有說話。
車庫裡的法拉利已經不見了。
蘇律師坐在駕駛席上,我坐在副駕駛席,安全帶大概是想舊夢重溫,怎麼都扯不下來,我已經沒了幾個月前的小心翼翼,大力往下拉,滿心都是煩躁,蘇律師側身過來幫忙,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我就已經像被針扎到一樣,直接躲開了他的手。
他的手就那樣尷尬地停在了空中。
我推開副駕駛座的門,直接換到了后座。
我剛坐穩,蘇律師就開始倒車,動作很猛,差點碾到鄰居家的草坪上,又一個急轉,直接開到了主路上,甩得我昨晚的晚飯都快吐出來。
整個過程中,我們沒有說過一句話,這種狀態一直延續到庭審結束之後。
然後我們開車回公司。
最終爆發是在一個十字路口,蘇律師動作稍慢,被一個長達九十秒的紅燈攔在路口。
我在後視鏡里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卷宗。
他端起咖啡來喝,發現已經涼透了。
然後他把咖啡扔到一邊,重重砸了兩下方向盤,抬頭盯著後視鏡,目光銳利,簡直要穿過鏡子刺到我。
&ldo;你到底在彆扭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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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休了一天假,陪鄭敖在家裡呆著。
我最近常失眠,整夜整夜的那種,偶爾睡著了也會醒過來,因為夢裡覺得喘不過氣來,像胸口壓著石頭。在那些睡不著的長夜裡,我的眼前像電影的快鏡頭一樣掠過無數人的影子。
我想的最多的仍然是他。
我的人生太蒼白了,我不喜歡去旅遊看更多的地方,我沒有喜歡的歌手、喜歡的電影,我甚至連種花也不喜歡了。
待在他身邊,我仍然覺得很好,我甚至在他家的地毯上睡了一覺,當時我們正坐在窗口曬太陽,外面是個大晴天,屋檐下傳來融雪的滴水聲,我靠在他腿上睡覺,不想他腿會不會麻,也不擔心我睡過去之後沒人陪他聊天。
醒來之後,我覺得很累。
是那種只想躺著不動的累。
&ldo;幾點了?&rdo;我問他。
&ldo;不知道,&rdo;他轉過頭去叫管家:&ldo;老嚴……&rdo;
&ldo;別叫他了,我就問問而已……&rdo;
他穿著休閒的米白襯衫,屈起一條腿來靠在牆邊,手指繞著我的頭髮玩:&ldo;小朗的頭髮好軟啊。&rdo;
&ldo;你喜歡玩頭髮?&rdo;我懶洋洋地問他。
&ldo;我喜歡軟一點的頭髮。&rdo;他低著頭,嘴角噙著笑,逆著光,陽光穿過他垂下來的頭髮,像一張網,密密地交織在我臉上,我抬起手來,陽光照到我手指尖上。摸不著,握不住,這樣不可捉摸,卻有人覺得這是溫暖的象徵。
&ldo;皮膚呢?&rdo;
&ldo;均勻一點的,有光澤的……&rdo;他手指落到我額頭上,全然放鬆。
我伸手擋住了照進眼睛裡的陽光。
&ldo;小敖,上床是什麼感覺?&rdo;
額頭上的手指停了下來。
&ldo;你是在暗示我嗎?&rdo;他似乎在笑,聲音里卻沒有一點笑意。
&ldo;不是……&rdo;我看著被陽光照得微紅的指縫,漸漸地有點困:&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