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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說道:「歸義縣,那可是鄰縣……」
丁金又掏出另一份公文,「歸義縣衙已行文忠義縣,忠義縣縣太爺已答允讓我等跨縣行事,還不速速叫酉無垠出來!」
「是,幾位官爺請隨小的來。」僕人恭恭敬敬彎腰行禮,而後將大門打開,領著金忠一行人往屋裡進。
所有人皆進入無垠軒後,宅子的大門慢慢地被關上,一名官差回首,只見關起門的其餘僕人面上仍未有多大表情,這一切襯著夜色,說不出的詭異森然。
為首僕人領著他們緩緩在石道上走,而他們始終緊握腰間兵器,不敢有絲毫懈怠。
行經一處空地,丁金四處觀察,發覺並未如南鄉所告誡,四周有石竹之局,正當他暗想著是否有埋伏時,突然一陣涼風吹來,帶著陣陣香氣。
丁金一抬頭,只見眼前僕人腳步忽地加快,以輕功奔離現場。
丁金伸手要去抓人已經來不及,只得大聲道:「是毒霧,快將口內避毒丹咬碎!」
眾官差聽令立即咬碎口中解藥,當一陣苦澀滋味瀰漫嘴裡,毒霧襲來之際,霧中忽然閃出了幾名殺手,個個亮著厚重大刀,朝丁金李忠他們砍來……
話說這頭陳豹、安國領著另一隊人馬偷偷爬上無垠軒高牆,由一旁緩緩潛入。
他們遵照南鄉所言,暗中查探,以先尋得首要證物「寒地蟾」為主。
因為是暗著來,所以他們這隊才六個人。
安全進到主屋內後,陳豹一個揮手,底下所有人立即散開,從書房開始,迅速翻找寒地蟾的蹤跡。
然而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是收藏得妥當,正當他們找了將近一刻也摸不著半點蛛絲馬跡時,忽然聽見外頭傳來的打鬥聲響。
「豹子,他們打起來了!」安國立道。
「不管那些,」陳豹說:「先生讓我們專心找證物就專心找證物,打起來正好,先生正是算到要金忠他們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好方便我們行事!快點,別分心!」
「知道!」安國吸了幾口氣,定下性子努力回過頭去找東西。
翻翻找找中,陳豹說:「藏得這麼好,肯定是有密室,花瓶丹青什麼的拿起來翻翻看,也許會有痕跡!」
「是!」眾人小聲地道。
安國這時看到茶几上一個五彩釉花瓶擦得透亮,幾面也不染半點灰塵,他心想定是經常挪動才這麼幹淨,肯定就是這個了。
「豹子,我找著了!」安國低吼一聲,立刻伸手朝花瓶一扳。
連在茶几上的花瓶發出喀啦聲響,跟著四方牆上突如其來射出無數短箭。
眾人來不及反應,陳豹大喊一聲:「糟!」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眾人有的閉上眼、有的心裡喊著:「嗚呼哀哉」,大伙兒都準備好得從容就義之時,屋頂上突然傳來一陣破瓦聲響。
跟著一個黑影從天而降,雙臂一展,雙袖一收,頓時嗖嗖嗖地所有射出的飛箭全被卷到那人四周,而後一個振臂,「匡啷」一聲,那鋪天蓋地而來的飛箭竟就這麼被揉成了一團爛鐵,給扔到了牆角去。
這時沒讓眾人有休息的機會,腳下踩著的地突然開始旋轉了起來,眾人大驚失色,接著屋頂上又跳下來一個人,那人喊著:「快離開這兒,這裡並非真正的書房,而是用來欺敵之所。此處是無垠軒的陣法中心,慢走一步會死人的!」
來人正是小七。將那張染血面具重新覆到臉上的他,面色蒼白如紙。
所有人皆被不停旋轉的地面搞得暈頭轉向,書房裡的東西掉的掉砸的砸,令得許多躲避不及的人站不穩腳,被砸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