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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什麼費英麗剛開始看到田園有一些不屑一顧,但在得知田園甚至不知道大山在做y媒時,又覺得不可思議。她有一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力量,能讓大山竭力在田園的面前保持著乾淨的形象。
現在她似乎也有一點明白了,有的時候人總想要為自己留上個乾淨的一面,特別是想留在那些深信自己是乾淨的人面前。
費英麗將酒一口氣喝光,給自己點了一根摩爾煙,然後將頭靠在沙發上。
「我不能這麼做,哲西!」
「n,如果你不這麼做,我就完了,sect也完了,難道你將我捧起來,就是為了有一天讓我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麼?」
「哲西,田園不是我個人的,他有自己的人生,他有自己的前程!」
「我會彌補他的,n,就算你不這麼做,他也不可能贏得這場比賽,你比我更明白,他只會輸得更慘!」
費英麗才發現剛才大山出去的時候,似乎忘了關門。
她起身,拉開門,外面是衣襯凌亂的兩個人,范哲西跪在地上抱著李泊然的腿,像個孩子似的將頭埋在李泊然的腿中。
李泊然見費英麗出來,似乎吃了一驚。
費英麗靠在門上,抽了一口煙道:「n,他說的是事實,你找個機會勸田園退出比賽吧,否則他只會摔得更慘。」
李泊然沉默了一會兒,道:「知道我當初為什麼離開sect,就因為sect是我想要保護你不會受到這樣傷害的心情,我過去不想傷害你,今天也不想傷害田園,我很抱歉在這件事情上……我幫不上忙!」說著他掙脫了范哲西的手,急步而去。費英麗從他的背後可以看到他身上的那件黑色風衣的衣袂迎風飛得很高,可以想像他走的步伐有多麼倉促。
范哲西依然跪在地上,酒吧的三層樓上幾乎全是長包的貴賓間,但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證沒有人出來看見他跪在地上。
cdea公司很多人都以為它是屬於楊振宇的,而其實占股份大頭的是當年出全資建立cdea公司的費英麗。但費英麗知道楊振宇在很久之前就開始蓄謀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另創家業,而他幾乎把全部家當都押在了sect身上,也就是押在了范哲西的身上。
費英麗沉默了一會兒,上前拉起范哲西道:「起來吧,被人看見你跪著可不太符合你天王的角色!」
范哲西順從地跟著她起身進了她的包廂,然後微微掀了一下身上那件風衣的衣擺,很自然地坐在費英麗的對面,絲毫也看不出來,他剛才受到打擊跪在一個人的面前,連站都站不起來,他就那麼很隨意地坐在沙發上,費麗也不得不承認,范哲西本身就是一件可以供欣賞的奢侈品,精美又不失風格,仿佛不用擺任何pose,便可以隨意供人攝影。費英麗明白這不僅僅是范哲西多年的訓練素質,還有他對於肢體語言的一種極高的天賦。
費英麗吸了一口煙,范哲西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對煙味很厭惡。
費英麗聳了聳肩,道:「我不是n,不會為你戒菸!如果你今晚上想找個人談談,就只能忍受我的煙味了。」
范哲西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挑,輕笑道:「我范哲西要找個人來聊還怕找不到麼?」
「找不到!」
范哲西靠在沙發上淡淡地看著她,半響才道:「那也無妨,反正你也找不到人來聊,不是麼?」
「你知道你像什麼?」費英麗用染滿紅色豆勞動的手指了一下范哲西道:「你就像是被寵壞了的孩子,自私,自利,霸道,充滿了占有欲,不肯給別人留有一點的餘地!」
范哲西細薄的淡色嘴唇微微一彎,諷刺地道:「我聽振宇說你對那個田園很有好感,今天才知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