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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崇義笑出聲來，伸直手臂向他展示肘部的橢圓形麂皮補丁：&ldo;是的，就是補丁，好看嗎？&rdo;

陸雪征一本正經的搖頭：&ldo;不好看。&rdo;

葉崇義笑的了不得：&ldo;土包子，你大概還以為我這是件破衣裳吧？告訴你，這是巴黎最新的款式，要是沒有這兩塊補丁，我還不穿呢！&rdo;然後他得意非凡的扭身面對了陸雪征：&ldo;怎麼樣？兄弟我還算摩登否？&rdo;

陸雪征轉向前方，繼續吃那根冰糖葫蘆：&ldo;豈止摩登，簡直堪稱摩登老祖。&rdo;

葉崇義聽到這裡，不由得收斂了笑容：&ldo;你媽的！又拿我來消遣！&rdo;

陸雪征歪著腦袋轉向他，一派沉穩的說道：&ldo;賢弟形象如此摩登，罵起人來倒是富有中華古風。&rdo;

葉崇義隔著桌子打了他一巴掌：&ldo;王八蛋！少跟我貧嘴！&rdo;

陸雪征承受了這樣微不足道的一擊，果然是沉默了下來。

房內一片寂靜。十分鐘後，葉崇義欠身又給了陸雪征一巴掌：&ldo;陪我說話！&rdo;

陸雪徵實在是吃不下這根奇長的冰糖葫蘆了，將其放在一旁，他端起茶杯喝了兩口熱茶：&ldo;好。&rdo;

&ldo;說啊！&rdo;

&ldo;你來幹什麼？&rdo;

葉崇義聽到這裡，卻是忽然端正了身體，擺出了頗為優雅的坐姿，正色問道：&ldo;裝什麼傻？你的手下誘騙家姐，不但壞了家姐的名譽，而且帶累的葉家上下一起顏面掃地。現在家姐還在終日哭鬧，你說這種情形，該由誰來負責？&rdo;

陸雪征側過臉來望向葉崇義，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ldo;難道是我？&rdo;

葉崇義略一猶豫：&ldo;總不是我！&rdo;

然後不等陸雪征回應，他又緊接著說道：&ldo;聽說，你把你那個手下……處死了？&rdo;

陸雪征凝視著他：&ldo;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rdo;

葉崇義心虛的冷哼了一聲：&ldo;心疼了吧？&rdo;

陸雪徵收回目光，眼睛黯淡了一下，輕聲答道：&ldo;心疼……他也配。&rdo;

葉崇義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快意非常。喝一口熱茶潤了潤喉，他倒打一耙的做出了最後總結：&ldo;反正出了這種事情，丟人的總是我們女家。這大過年的……哼！&rdo;

陸雪征隨他囂張，無心爭論。

送神難

午夜時分，李純站在陸雪征的臥室門口，把耳朵貼到門板上傾聽。

陸雪征這臥室的格局，應該算是一間半房，進門後是個小小的廳堂，牆上再開一處房門，裡面豁然開朗，才是有床有桌的正經屋子了。

李純縮脖拱肩的守在這涼颼颼的小廳堂里，並不是專門過來聽房。戴公館的浴室里沒有暖水管子，他在廚房灶上預備了兩大鍋熱水，隨時等著端過來倒進浴缸里，以供乾爹和葉先生事後洗滌沐浴。然而房內不時傳來驚叫與喘息的聲音，一張大床也是咯吱咯吱響個不休，顯見是大戰進行正酣。

他年紀小，正是個貪睡的時候。把雙手揣進袖口裡，他打了個哈欠蹲下來偷懶；本來起初時聽裡面乾的熱鬧，他也略略動了一點春心；可惜熱鬧進行不止，他又冷又困的，心頭一點小火苗不能持久，早就熄滅了。

陸雪征在酣暢淋漓的釋放過後，抽身而出坐了起來。而還未等他坐穩，葉崇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