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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培元只認為這是為自己的友人打抱不平,不忍心看他被如此對待,卻從未深思過其中蘊藏的其他含義‐‐或者說,是根本不敢。
邵培元的突然出現讓隋垣一愣,幸好他習慣了隨時隨地保持扮演角色應有的儀態,沒有絲毫露餡的可能。見到邵培元憂傷而惱恨的模樣,他心中一動,反手握住了邵培元的手。
邵培元胸口一滯,連思考都有一瞬間的凌亂,只能憑藉本能順著對方的懇求而點頭。
見他點頭,隋垣神色一寬:&ldo;沈師妹……就拜託培元兄多多照顧了……&rdo;
邵培元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答應了什麼,想要反悔,但看著隋垣鄭重又欣慰表情卻死活說不出口,只能緩緩地合了合眼,點頭道:&ldo;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絕不反悔。&rdo;
隋垣一笑,伸手推了推邵培元:&ldo;快去吧,沈師妹她……此刻大概很需要人寬慰的。&rdo;
&ldo;那你……&rdo;邵培元猶豫道。
&ldo;他有我在。&rdo;冷冽的聲音打斷了邵培元接下來的話。白衣似雪的玄凌緩緩踱出,大乘期的威壓讓邵培元差點跪倒在地,臉色也瞬時間變得煞白。
玄凌一揮衣袖,將與隋垣靠的極近的邵培元抽得倒退數步,邵培元大急,甚至連敬稱都忘記了:&ldo;你‐‐你何時在那裡的!&rdo;
隋垣與沈嘉貽是金丹修為,自然感受不到他這個元嬰期修士在附近聽牆角,同理,他身為元嬰期,更加不可能感應得到大乘期的玄凌的存在。倘若玄凌得知隋垣與沈嘉貽有情,與他結為道侶只是為了宗門利益而安撫於他的手段,那麼‐‐接下去,邵培元簡直不敢繼續想像。
似乎沒有看到邵培元臉色變了數變,玄凌走到隋垣的身側,攬住他的肩膀,隨後才有心看向邵培元。那目光若利劍一般,飽受凌遲的邵培元就算再不會看人臉色,也能看得出對方對他的敵意有多麼深。
‐‐明明,他只是一個玄凌輕易就能碾死的元嬰期……邵培元自然知道玄凌為何會如此忌憚自己卻不動手,不由得鬆了口氣,又有些悲傷。
見隋垣與玄凌並肩站在一起,契合到似乎誰都無法分開,邵培元終於頹然地移開了視線,向隋垣所催促的那般轉身,朝著沈嘉貽離去的方向追去。
見邵培元終於走了,玄凌稍稍收斂了氣勢,輕哼了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就算明知是做戲,但是親眼目睹一切的感覺仍舊不怎麼樣。
只不過,他的這份小彆扭隋垣根本懶得關注,戲份結束的他抬起手,將玄凌擱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開,施施然轉身便往回走。
明明得了身體,也有了名分,卻仍舊在對方眼裡毫無地位的玄凌深感憋屈,於是,這份憋屈自然是要在床上順理成章地發泄回來的。
不知道多少次被玄凌擄到床上,翻來覆去折騰的隋垣簡直淚流滿面,深深懊惱於自己竟然愚蠢地接受了他的提議‐‐這簡直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ldo;你知道麼?&rdo;情事過後,玄凌慵懶地摟著將自己埋在被褥中的隋垣,嘴唇在他裸露在外面的肩膀與脖頸處徘徊游移,&ldo;我對於5237選擇這個世界最滿意的一點,就是時間漫長。凡人一生不過短短百年,劇情所處的也大多僅僅只是韶華最好的十幾年甚至幾年,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中,對於修道者而言十年不過是白駒過隙,我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