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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抿住嘴唇，雙眼虛眯起來，裴含睿總覺得他很不對勁，但是一時又不知該說什麼，半晌，秦亦低頭嘲笑一聲：&ldo;原來如此。&rdo;

&ldo;秦亦……&rdo;裴含睿站起來，下意識就想去抱他，卻被秦亦一手擋開。

他失望地看著裴含睿，語氣低沉而堅定：&ldo;裴含睿，我不喜歡這樣，就算只是煙幕彈，我也不喜歡。我仔細想過了，我厭倦了你那一套不可越界的情人遊戲。我原以為背後動手的是你的對手，沒想到卻是你父親，而即便如此，你根本沒有想讓你父親接受我們在一起的想法，是不是？&rdo;

秦亦站起來，退後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望著他的眼神漸漸覆蓋上一層冷漠的薄冰：&ldo;你說過，愛情很廉價，會讓人軟弱，對嗎？你說過，只談溫情，不談愛情，我若厭倦，隨時可以抽身離去，對嗎？&rdo;

&ldo;秦亦……&rdo;裴含睿臉色徹底變了，眼神沉下來，氣氛壓抑地可怕，他的手緊緊捏起來，眨也不眨地盯著對方，&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我想說‐‐我玩膩了，不想玩兒了。&rdo;秦亦迎著他的目光，聲音低啞而冷酷，&ldo;多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是你真的不需要為個隨時可以換掉的情人付出那麼多代價，那些媒體的名單，不用給我了，我消受不起。&rdo;

&ldo;對你而言，我或許只是將來你藏館裡無數蠟像的其中一個，但是對我而言，我只想要全心全意，和唯一。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過的話嗎？我們不合適，好聚好散吧。&rdo;

&ldo;秦亦！&rdo;裴含睿陰沉的臉色終於浮現出一絲隱約的暴怒，他搶上前一步去捉對方的手，言語之間是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焦躁，&ldo;你突然發什麼瘋？難道我還沒給你解釋清楚？&rdo;

秦亦反而已經沒有了起初的那種惱怒和不平，臉上只餘下一派的疏冷和疲憊，靜靜地看著他：&ldo;我沒有發瘋，我只是突然發現，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對你抱有錯誤的期待……&rdo;

&ldo;我哪裡做的不好？&rdo;裴含睿黑沉的眼眸中烏雲翻滾，他緊緊扣著秦亦的手腕，幾乎把他捏的發疼，&ldo;還是說，因為我的父親導致你如今的窘境，所以你要離開我？&rdo;

秦亦嘴角泛起一絲嘲弄：&ldo;啊，是啊。&rdo;

裴含睿看著他的笑容胸中一刺，不由放緩了語氣，上前抱住他，雙手用力按著他的背把人壓向自己：&ldo;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無法容忍你離開我！&rdo;

秦亦沉默了一會，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一點點推開他，輕聲道：&ldo;裴含睿，你沒有不好，只是我們不合適。&rdo;

&ldo;……&rdo;裴含睿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種近乎絕望的情緒攫住了，他以驚人的毅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才不至於流露出失控的神色，他還想去拉秦亦的手，不知怎麼的，好像現在不去抓，以後就永遠抓不住了一樣。

抓是抓到了‐‐卻是秦亦抓住了他。

秦亦一言不發地把人強硬地拉到門外，留下一句&ldo;你該回去了&rdo;，便死死地關上了門。

裴含睿翻遍了渾身上下，卻沒有找到備用鑰匙，他立在門前，樓道里昏暗的燈光把他的臉映照的死氣沉沉，他活了這麼多年，一股從未感受到過的惱怒和痛苦啃噬著他的心，他到現在還無法相信‐‐自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