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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那時候是欲蓋彌彰,那麼接下來這麼長時間,她竟然只無意間看過他一次,這就很匪夷所思了。
「時辰到!」宦官的聲音勾回了南向辰的思緒。
收上來的兩府作品,菱瑤的直接呈給了皇上,白筱諾的呈給了太后。
打開宮絹第一眼,皇帝的眉頭就緊緊蹙了起來。
不是這位菱瑤鼓囊寫的不好,是寫的太好了!他毫不懷疑今天白筱諾會輸,今日真是里子面子都要輸盡了!
倒是太后拿著手裡的作品半挑眉,笑盈盈地稱讚,「不錯,字體勁瘦不失婉約,筆鋒折轉有度,是難得的佳品,就是下面這畫,以後還要多加練習。」
她老人家說的隨意,後面還帶著一句批評,皇帝心中一涼。
周老夫人臉上也帶著緊張,周景棋低聲嘟囔了一句,「讓她逞強,現在丟人丟大了吧?」
荊敏按在杯盞上的手白了白,沒好氣地瞪了那道鵝黃身影一眼:沒事兒穿那麼扎眼做什麼?被太后挑出來當筏子使就舒服了?她等會兒肯定不會替她求情的!
白筱諾這會兒要是能聽到她們倆的心裡話,定然當場就委屈哭。
她今日可是完全秉承了中庸之道,就差給自己換副皮囊成為芸芸眾生了。
皇帝順手接過太后遞過來的宮絹,看也沒看,順手連同菱瑤的一起交給了南向辰,「太子殿下素來博聞廣識,六藝皆精,不如你來說說。」
南向辰含笑地彎了下眼睛,不客氣地道,「那本王恭敬不如從……」
後面的話直接被他吞到了下去,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裡寫滿了震驚,甚至有一瞬間的失神。
咻然抬頭,他鄭重地看向白筱諾,「白姑娘這幅畫從何習來?」
白筱諾收了臉上一成不變的假笑,言辭有些惶恐地問,「今日太后娘娘壽誕,又逢南禺太子親臨,臣女便想到了這首從南禺傳來的歌謠,可是臣女寫錯了什麼?」
南向辰眯著眼睛有些危險地看著她,「歌謠?哪裡來的歌謠?信口胡言!」
白筱諾一驚,「太子何故冤枉臣女?這歌謠京城裡多數人都是聽過的,烏蓬點紗燈,青岩悄新文,細雨……」
「夠了!放肆!」
菱瑤詫異地看了南向辰一眼,又很快低下頭。
白筱諾臉色煞白,身體輕輕顫抖。
她其實並不確定這是不是民間傳唱的歌謠,但是上輩子宮裡的教習嬤嬤是這麼告訴她的,並且還讓她親手作了這幅畫帶在和親的嫁妝里,但是聽南向辰的意思,這話並非屬實?
「啟稟皇上,臣女有話要說。」
一片寂靜的朝堂上忽然有人起身行禮。
荊夫人都快被自己這個向來無法無天的女兒嚇昏厥過去,她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混不吝的主兒。
皇上還正懵南向辰的態度,被她一打斷,反而鬆了一口氣,「你是荊尚書家的嫡女?有何話要跟朕說?」
耿直的荊敏,「不,皇上,臣女是有話對南禺太子講。」
被打臉的皇帝,「……」
荊尚書坐在男賓席上氣的鬍子都快飛起來了,荊夫人兩眼一閉,很掐自己大腿,親生的,要打也得等她全須全尾地回來再說。
眾人,「???」
這是當著諸國使者的面兒折了皇帝的臉面?
南向辰早已恢復了慣常的笑意,「不知這位小姐有何話要對我說?」
眾人都以為荊家這位小姐是被南向辰的美貌給迷昏了頭,要說出什麼有失體統的話,就連南向辰也以為如此。
「臣女想說南禺國太子您指責鎮國公府白小姐信口胡言可有經過查證?臣女雖不知她剛剛在比斗上寫了什麼,但是她剛剛說的那兩句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