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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就算是他第一次也沒能看出什麼來,還是不斷的對唐韻進行檢查, 才發覺些許端倪的。
看著眼下的情景, 醫生直在心下感嘆豪門關係恩怨複雜, 實在可怕得很。
阮棠一陣眩暈,實在難以揣測會對他母親出手的人到底是誰。
他的母親唐韻不是什麼大人物,沒有顯赫的出身, 只是一個偏遠星系貧民窟里出來的普通女人,但偏偏她卻是帝國最位高權重五大元帥之一阮鳴的結髮妻子, 還有著一個作為阮家繼承人的長子, 和被阮鳴視為掌上明珠, 千嬌百寵的長女。
阮鳴的情人實在是太多了,私生子女也太多了。
但他明面上卻偏偏是一個傳統沙文主義的alpha,信奉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原則,雖然對唐韻這個原配沒多少愛情了,但卻仍十分敬重,只要唐韻在一日,她就會是他的妻子,阮家的主母,同樣的唐韻所生之子女也會是阮家的嫡系,阮家的繼承人。
主母和繼承人的位子只有一個,實在是有太多人有可能想要對唐韻下手了。
而在夏如芝上位之前,那些有著阮鳴孩子的情人們都是有著上位的可能性的——
沒有一個人在當時會想得到,當上阮夫人的人會是夏如芝。
這無疑是加大了阮棠揣測出當年真正兇手到底是誰的難度。
甚至阮鳴,阮棠這位滿口仁義道德實則薄情寡性的好父親,在阮棠眼中也是有著一定嫌疑的。
畢竟,阮鳴沙文主義又愛面子不可能與唐韻這個原配離婚,唐韻陪他白手起家從無到有,一旦離婚還有可能分走他的一半家產。
若唐韻和他有個什麼爭執,觸怒了他,阮鳴對她出手,致使她痴傻,保全財產和名聲,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會是誰呢?
對他母親出手的究竟是阮鳴,夏如芝?
抑或是阮鳴的其他情人。
阮棠心念電轉,最後開口,才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一句話來:「……醫生,我媽媽的病還能治嗎?」
「唐女士中毒實在太久了,若是早一點我還能有多些把握。現在,我也只能盡力而為。」醫生深吸了口氣,如是說道。
他也十分同情唐韻,但他能做的卻只有這麼多。
阮棠也深吸了口氣,竭盡全力的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靜:「好的,那我媽媽就拜託醫生了。」
在送走醫生以後,阮棠回想著自己剛才聽到的一切,他的手不自覺的就是攥成了拳頭。
阮棠在心下暗自發誓,不管是誰,不管時間過去了多久,他都一定要查出真兇,讓傷害了他母親兄姐的人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回到唐韻母子三人所在的房間,看著自己床上沉睡的兄長,和痴傻的母親,瘋癲的姐姐。
阮棠心下浮現了一種極其強烈的不甘,他忍不住在心中想,憑什麼?憑什麼呢?他們一家從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卻偏偏下場如此悽慘,瘋的瘋,成植物人的成了植物人,連個兇手都抓不到……
明明這一切都是阮鳴的錯,憑什麼結局卻要他的母親兄姐來承擔?
而害了他們的幕後元兇,卻還在背後躲著,享受著他母親日夜辛勞,兄長征戰沙場,姐姐以婚姻做代價換來的榮華富貴偷笑。
就因為是原配和原配所生的子女,就因為攤上了一個花心濫情的丈夫和父親,他們就沒有好好生活下去的權利,只能為人所害嗎?
阮棠不甘極了,在這個夜晚,他飛快做好了一個膽大的決定,就是推開了奧斯頓的房門,鄭重其事地對他說:「大人,我已經決定了,對我哥進行高刺激性治療。」
「我相信,我哥一定會熬得住,他會醒過來,好起來的……」他對著奧斯頓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