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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於他而言,好似凡人觀蜉蝣,眨眼芳華,轉瞬易逝。
&ldo;我想一個人靜靜。&rdo;白將離道,很快便收回了手,轉過身去。
晏素柔倒也不流連纏人,只是很快站起來,陰影籠著白將離,聲音似空靈飄蕩:&ldo;將離……我是不是,讓你傷心了。&rdo;她似乎是真的有點難過了。
白將離閉上雙眸,搖了搖頭,未曾言語。
晏素柔走的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就沒有了聲音。白將離待她走後方才睜開眼,輕柔且緩慢的撫摸著手中的木雕容顏。
神魔之子……呵,也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斷塵緣,絕凡俗。似乎總有些事會令你猝不及防,從閬天至神祭之地,他仿若只是依靠他人心愿而活,在猜疑與修行中渡過平凡無奇的兩百年,卻在入塵世短短數月,便遭遇了一生之中最為光怪陸離的事情。
他慣來不是什麼性情豁達開朗之人,凡事喜愛積壓心中,所交之人極少。師尊平日難見身影;他又較玉英年長許多,平日但凡有事,多是庇護玉英;但師兄不同,師兄……是不一樣的,就像心頭最合適的至交好友,不令人膩煩,亦不令人覺得疏離,清清淡淡,恰到好處。
師兄……
白將離低下頭,然後如鬼迷心竅一般,將木雕遞到唇邊輕輕吻了吻。
清風冽冽,吹折了一梢丹羽朝顏落到白將離懷裡,驚得他手一顫,木雕當即脫了手,落進洗劍池中,晃悠了兩下便沉沉沒入池底。他的動作太快,衣擺抽出水中濺起了一星小小水花,卻掩蓋不住他滿面慌亂。
怎麼會……,他雖對師兄的情感的確異於他人,但怎會衍生出這些情慾迷亂。
白將離還不死心,探身去看那水底木雕,半晌怔然,遲疑的伸手觸了觸那水面,冰冷刺骨的池水自指尖沁入肌膚時,他頓時便清醒了過來,一聲不吭的抽回手轉身離去了,大袖颯颯,吹卷了一片芬芳香艷;丹羽朝顏正是色若佳人氣馥郁的好時節,卻惹得匆匆行路人(白將離)眉頭緊蹙。
罷了,失了……便失了吧。
待白將離氣息消散,池中忽然水化出一隻纖纖素手,捏住池底那木雕,隨後兩者皆不見了。
…………
卻說徐岫離了神祭之地,又帶個烏黎,好在尋朝夠良心,直接把他送到鴉青潭裡頭。
鴉青潭形似隱世山谷,外圍布著結界,散散的坐著幾個修為一般的散修。裡頭卻是一片桃源,植載著奇花異草,唯獨兩口潭水極為醒目:一者渾濁墨黑,好似融化的鐵水,又如三千弱水似水銀難盛;一者清澈至極,可觀游魚。
一名老者就坐在清潭邊上慢悠悠的釣著魚。
鴉青譚,鴉清譚……正巧由太極形態衍生而來。
徐岫自己心裡掂量著,卻也曉得張慕之脾氣大,老老實實的坐在邊上看他釣魚,等對方先開口。倒是烏黎耐不住寂寞,在徐岫懷裡扭了扭,時不時伸出手去戳那些冒上來的游魚。他雖是幼龍,但餘威仍在,那些魚叫他碰了,有幾條竟直接嚇死,翻起了魚肚子飄開,雖說張慕之沒變臉色,但徐岫還是很快就抓回了烏黎的手,跟他玩起了&ldo;你拍一我拍一&rdo;。
如此又過了許久,卻有一對夫妻穿過桃花林攜手行來,徐岫隨便一看,卻驚艷至極,直直愣在原地尤未知。
神魔紀年初始,曾有大修為者為瞻波引起混戰,歷經萬載,後來更甚間接引發神魔之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