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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好似聽到什麼可笑的話一樣,哈一聲,「不會留我?你不想留我也留了我這麼多年!沈夜書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他們都清楚!若你不是心虛,你會這樣對我?」
她說著,聲音變得悽厲,帶著深沉的恨意,目中水光重重。可是沈夜書只停頓一下,轉身就出了府。留下阿容站在原地,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傷心,身體微微顫抖。
一個丫鬟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邊,「姑娘,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並非是公子的過錯。」
阿容轉眸,盯著身邊的女人,好一會兒發出冷笑,「你還真是有本事,靠著一張誰也認不出的臉,在沈府混了這麼多年也沒被發現!當年的事,你一個外人,無法說不是他的錯!我知道,你留在沈府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就近照顧他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的心思,告訴你,只要我在這裡一日,你們誰也別想爬上他的床!」
女人默然半晌,苦笑,「你真是……冥頑不靈。如果當事人都不介意,你何必介意?放棄仇恨,做回以前的自己,不好嗎?」
阿容一把推開她,不耐煩道,「這些話你天天跟我講,我早就聽煩了。誰跟你說當事人不介意?不介意的話,沈夜書他到現在都不敢面對我?」
女人緩緩道,「你知道,他不肯面對的,不是你。」
阿容怔愣一下,猛力推開她,流著淚轉身跑走了。那個女人在原地站半天,好像想了會兒事情,動身往府外走去。
一直藏在花叢深處的幾人,這才從裡面跌落了出來,拍著胸口。
謝休和靜女眉飛色舞地八卦,「不用再猜了,沈夜書肯定曾對那阿容有什麼心思,後來不知道怎麼不了了之,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了。」
靜女看他半天,默默道,「那個叫阿容的花娘,實在是、實在是……我想大叔叔的眼光,不至如此。」
謝起沒理會他們的八卦,拉著神情恍惚的朱碧,拍拍身上的土,往府外的方向去,「你們兩個繼續去看看那個阿容到底在沈府搞什麼鬼,我就奇怪了,大師兄怎麼在自家就跟個路人似的,卻是一個花娘當家做主。那個看不清臉的女人終於出現了,我和朱碧跟著去看看她又是怎麼回事。」
謝起本來不太想管沈夜書的事,在他看來,沈夜書知道很多事情,他只是不說。可他有種直覺,沈府這些奇怪的事,雖和沈夜書有點關係,關係卻未必很大。眼下最危機的,是他和朱碧的關係。但誰知他私下裡跟朱碧談起沈府奇怪事的時候,被扒窗子的靜女和謝休聽到了。靜女一聽大叔叔可能處於危險中,就一定要留下來查明真相。
開玩笑,謝起會在乎靜女的想法?他當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不過一直旁聽的朱碧輕輕說了句,「等瓊州事了,可以讓沈夜書送阿休和靜女回青顯。」
謝起一想,對了,有沈夜書押送,就不用怕謝休總是不肯回去了。有沈夜書的本事在,相信謝休是出不了什麼么蛾子的。所以,謝起很痛快地答應靜女,查清楚沈府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所有人都很高興,只有謝休板著臉。
這會兒,吩咐完靜女和謝休仔細跟著那個叫阿容的,謝起和朱碧往府外去了。好在,那個女人走的很隨意,只要認準她這個人,她又不刻意躲藏,還是跟不丟人的。謝起心神微松,在朱碧身上留了一份神。
最近,朱碧變得很沉默,總是在發呆,什麼都不跟他說,讓他也心煩意亂。
謝起努力地想,朱碧是怎麼了?自到了瓊州,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出過問題呀。
「阿碧妹妹,你猜,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
朱碧搖頭,「我不知道,我們不是正跟著她麼?」
「那你是怎麼回事?好幾天了,都是懨懨的。要是哪裡不舒服,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