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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鎖瞪著他,說:「白吃還挑三揀四,你吃不吃?回頭你住小木匣子裡頭,想吃都沒有的吃。」
老吳也瞪著她,說:「死丫頭,你真是嘴裡一點兒忌諱都沒有。」
索鎖說:「忌諱什麼?人誰能逃了這一關?」
老吳又嘆口氣,不死心地問:「真不認乾爹?」
索鎖站起來,拍拍他肩膀,說:「老吳啊,這年頭,別說乾爹干閨女這詞兒被玩壞了,大叔都不是個定義明確的詞兒了。」
「你以為人家不懷疑咱倆純潔的友誼?」老吳哼了一聲。
索鎖撇了下嘴,左看右看,一拳捶在老吳肚皮上,說:「咱倆的革命友情豈是那些庸俗的人能懂的……大禹說他到樓下了,我這就下去,等會兒他就上來陪你。」
「好啊。」老吳笑著說。
索鎖看了他一會兒,撇撇嘴,說:「好好兒撐過這一關。等你好了,找個好點兒的大嬸再成個家。聽護士話啊……警告你,你個老不正經的,不准調戲護士。好容易住進來,再給人攆出去,丟死人了。」
「知道了,你快走吧。」老吳說。
一旁的漂亮護士正好過來,就笑笑,跟索鎖說放心。
索鎖跟護士講話就要斯文很多,一副正經的好姑娘的模樣。
老吳看她正經八百地說這說那,說了半天才走。等她出去了,他過一會兒才問護士:「我閨女還行吧?」
護士看看他,點點頭,笑著說:「挺細心的。真是你閨女?一點兒都不像你,那麼漂亮。」
「是啊,長的像她媽媽……」老吳開始和護士聊天。
索鎖站在門口,聽著裡頭他們說話,老吳逗的護士一會兒一笑,她笑笑,走了。
下來果然大禹已經在大樓門口等她。
看到索鎖,大禹還沒等她說什麼,就掏出一疊錢來給她,說:「我估計他手術費不夠,我跟老闆借了這麼點兒。多了借不出來。」
索鎖接了錢,說:「那好,我先收著。要是我能湊齊了錢,就先還給你。」
「你哪兒來那麼多錢啊。你的錢留著都有用處的。別著急,我會再想想辦法。」大禹說話少有的認真。
索鎖看了他,點頭說:「行。那我先走,你照顧好吳叔。」
大禹突然笑了,說:「聽你叫吳叔,我怎麼這麼彆扭。」
索鎖愣了下,才說:「突然覺得他老了。」
「本來就不年輕了。」大禹說。
索鎖揮揮手,邊走邊拿著手機看。彭因坦後來又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她可能是在路上沒有聽到。剛才亂成那樣,就是聽見也確實沒空搭理他。
彭因坦找她能有什麼好事兒,就是吃吃吃……得空他還拿她尋開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真就能讓他覺得特別好玩兒。
索鎖出了醫院門往公交車站走,從小包里拿出記事本來。天已經黑透了,她在車站的燈光下翻著自己記錄的數字,算來算去,錢還是差很多。她上了車正好有座位,坐下來繼續翻看。那張表格被她拿出來看了一會兒……彭因坦以前說的也不假,他實在是很忙,這麼看看,從他們倆協議生效,他總共也就來吃了兩次飯,連出事這次算上,一隻手也能數過來。
她拿出電話來,給彭因坦撥回去。
彭因坦沒接電話。
索鎖編輯了簡訊發過去問他有什麼事嗎?
她琢磨著是不是彭因坦又改主意了想過來吃飯了,車就到站了。
下車她也沒收到彭因坦的回覆,他的電話也沒過來。
走不遠出去,遠遠地看到前面停了輛白色的跑車,距離她家大門不遠。她起初以為是隔壁哪家鄰居的客人又占用門口路邊的位置了,也就沒在意。但是那車前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