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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老闆時差還沒調整過來,細想又不對,前段時間作息正常,今天怎麼又突然來這麼早。不過老闆的事也不是他該過問的。
想著上午的事,儲征迷迷糊糊打盹睡著。
剛眯了二十分鐘,手機鬧鈴響。
儲征去洗手間用冷水洗臉,清醒不少,接著忙。
慕靳裴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一趟。
正好有文件要老闆簽字,他順帶拿過去。
「你早上不是說季常盛疑心還在麼,」慕靳裴把一張便簽紙遞從桌面推過去,「過段時間你親自去拜訪這人。」
便籤條上只有一個姓氏,儲征知道是誰,他把便籤條撕碎丟到菸灰缸,拿茶水澆濕。
藍黑色墨水漸漸暈開,字跡慢慢模糊,後來什麼都看不見,碎紙跟菸灰融在一起。
儲征把要簽字的文件打開放到慕靳裴跟前,還有一事要匯報,「慕總,瑞琛的齊董事長托人約您周末去騎馬。」
慕靳裴正簽名,最後一筆拉得很長,差點把紙戳破。
齊董事長約他是為以後跟k合作搭橋鋪路,許睿現在任職瑞琛的副總經理,和齊琛的婚事也提上日程。
給季常盛設這個局,他不想把許睿給牽扯進來,也無意讓瑞琛集團受損。
「推了。」
儲征:「好。」
慕靳裴合上鋼筆,「下午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著。」
儲征意會,老闆不讓他跟著時一般都是去找季星遙。原來老闆一大早天不亮來公司不是時差不沒倒過來,是提前處理工作騰出時間去畫室。
他夜裡睡到了不到三小時,老闆不比他多,可老闆臉上沒有絲毫疲倦,精力充沛。
儲征打開另一文件夾,遞給慕靳裴過目,這是明天的日程安排,上午有兩個商談,下午視頻會,晚上還要參加一個拍賣會。
這種小型拍賣會隔三差五就有,但這次承辦方不一樣,是裴鈺多年的一個老朋友,他不好不給面子。
「去可以,最後我再入場。」
儲征:「我會安排好。」老闆向來不喜歡熱鬧,更不喜歡高調,他只是去捧個場,不想引人注意。
慕靳裴把西裝扣子扣好,拿上手機離開。
北京的秋天太短,還沒來得及回味,一場冷空氣過境,初冬就悄然而至。
路旁不知什麼樹上,樹葉綠中泛黃。
行至半路,慕靳裴忽然吩咐司機,「先去趟畫廊。」
——
張伯把季星遙送到目的地,熄火,順手解開安全帶。
季星遙忙擺手,「張伯,您不用下去,我逛著玩兒。」
張伯便作罷,他通知其他人跟過去。
負責季星遙安全的人不止他一個,其他人是暗中保護,季星遙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商場不比醫院,這裡人多,不安全因素也多,不能有任何閃失。
季星遙買鞋子只有一個要求:店裡最高的鞋跟,什麼款式都行。她報上自己所穿鞋子碼數。
導購員拿來所有符合要求的鞋子,季星遙沒試,連鞋子樣式都沒多看,「每款兩雙,直接給我裝起來。」
一雙用來回家練習走路,萬一走路時摔倒,不小心把鞋面給刮蹭,她出去時就換備用那雙。
期間,導購員忍不住就會偷瞄季星遙兩眼,沒看過這麼好看的女生,上帝偏愛,給了她身材也給了她樣貌,還給了氣質。
等季星遙打開錢包,卡夾一排黑卡。
還給了她金錢和家世。
導購員感覺季星遙不矮,穿平底鞋也有一六六以上,不知為何非要執意穿十公分高的鞋子。
沒用二十分鐘,季星遙提了十幾個手提袋從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