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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她難受的是,回到家後,因為謝雲應考是大事,她跟著大嫂一起去了小姑子一家看望。結果小姑洋洋得意地跟她炫耀,為了女兒的考試把握更大,她已經把謝雲轉去州學讀書。
州學是要有官員推薦,才能入讀。謝雲能入州學,明顯是楚暄幫妹妹家的孩子做了保。這讓韓氏更加坐立不安:她也想讓大哥說一說,讓露珠兒一塊入州學。
現在幾個孩子中,只有她家露珠兒還在私人書院中念書。輸了什麼,也不能連起點都輸了啊。
楚曦依然不以為然。
反正他不當一回事也不是第一天了,韓氏不問他,特意去請問楚清露的意見。女兒若不反對,她舔著臉,也要跟大嫂一家求求情。
結果韓氏去了書院,根本沒見到女兒的面——「伯母,楚姑娘去小樹林背書了。」
韓氏只好悵然若失地回家去。
楚曦跟女兒笑著說起妻子的緊張,好像要考試的是妻子一樣。
楚清露淡定道,「那我考完試先在書院住兩天,爹你在家幫我擋著啊。」
「……為什麼要我幫你擋?」更習慣坑女兒的楚曦很不適應。
楚清露深深望著他,「我叫您一聲『爹』,總不能白叫吧?」
便是在韓氏這種日夜擔憂、提心弔膽中,楚清露參與了府試。此事毫無一點過渡與波折,韓氏還糊塗中,就從丈夫口中聽說,女兒得了府試第一名。
府試第一名?!
感覺什麼也沒做,母愛還沒釋放,人家就考完了……
楚清露回家後,韓氏都不知道有什麼可問的。更讓她神思恍惚的是,她沒有去求大哥一家讓露珠兒入州學,縣令親自託了同知楚恆傳話,讓露珠兒入州學讀書,還關切詢問,「你家小姑娘今年參不參與院試?」
楚清露當然參與,她一定要全力以赴,去拼每一次機會。她本來也打算今年參與院試的。
院試三年兩考,和秋試時間相重合,算下來,基本上有院試的一年,便不會有秋試。院試是為得到秀才文名,秋試則是為了舉人文名。
楚清露並非完全沒想過她和傅青爵的未來:和端王殿下要考慮未來,自己家境不行,只能靠自己地位的提升。自己地位越高,才越有可能和端王站在一起。以皇帝陛下對兒子的喜歡程度,如果她只是一個小小秀才,皇帝絕不可能給兒子挑中自己。
起碼,也得是進士翰林那個級別吧?
楚清露希望自己即使沒成為進士,也有足夠的籌碼,現在的府試第一名,便是她給自身鍍上金光的第一步。
再說去不去州學讀書,楚清露的感觸沒那麼深。她這裡還留著許文容給她準備的題目,國子監今年招收學子的時間已過,便有許文容推薦,也得等到明年的三月份。對於許文容的拜師答覆,楚清露有整整一年的時間去考慮,時間很充裕。
而這期間,楚清露終於收到了傅青爵給她的信。傅青爵的時間卡得很好,信到她手上時,正好府試時間已過。
按說這個時間,楚清露應該有了空閒機會,可以跟傅青爵在信件往來,談談情說說愛。但不妥的是,收到信的那天,正好是楚清露去州學報告的日子。
她才和一眾同窗們互通有無,丫頭阿文就在門外悄悄喊她,說驛館那邊送了信過來,厚厚一沓。
信件送到了州學來,楚清露只好和阿文一起去取信。她之前有過猜測,傅青爵肯定會給她寫信。但她沒想到,居然這麼厚一摞的信。她和阿文一人抱一沓,高度都超過了眼睛,看不清眼前路,走得搖搖晃晃,很辛苦。
天氣涼爽,春雨細如牛毛,淅淅瀝瀝,楚清露沉浸於甜蜜的煩惱:傅青爵到底攢了多少話要給她說啊。
她忽然被前面行來的人撞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