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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兒媳想著,也不必太過麻煩,就是讓吳嬸給宓姐兒準備膳食的時候,看合適的,搭上一份給文哥兒就是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夏樂文,看他面容清瘦面色蒼白,心裡頭也是一陣心疼,這孩子,的確自小身體就弱。
參加科舉,可不單止要學問好就行,那可還真是個體力活,不說平日要辛勤讀書,身子不好就會影響進度,就是那院試,鄉試,會試沒有一定的體力可考不下來,每次比試,不知多少學子可都是暈倒在了考場上,十年寒窗苦讀赴之東流水……
而三孫女宓姐兒,當初那魏國公府最喜拿她早產身子弱作由頭作妖,其實看宓姐兒那膚比凝脂,雙眸清亮,發如黑緞的神采,可哪裡有半點體弱的樣子?
夏老夫人看二兒媳戰戰兢兢的樣子,心頭閃過一些對以宓的不滿和不悅。二兒媳說什麼可也是孫女的母親,可兒媳這個樣子,哪裡像她的母親,倒像是十分怕她的樣子……
她冷聲道:「什麼低頭不低頭的,你是她的母親,文哥兒是她的親弟弟,眼看著弟弟就要府試,她這做姐姐的,能讓下人幫弟弟調理一下身體本就是理所應當的。」
「這事,明兒個我就跟她說一聲,以後讓她的小廚房也給文哥兒準備每日膳食就是了。沒得家裡設了一個小廚房就專門只給她一個人用的。」
夏二夫人心中大喜,忙謝過了老夫人。
其實做飯好吃的廚娘很多,懂藥理的也不少,奈何夏家「清貴」,二房更是近乎有出無入,都是靠吃公中。
夏二老爺當年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年少會試就高中二甲第一,傳臚出身,卻因以宓母親韓氏之事,得罪了魏國公府以及誠郡王府,仕途無望,如今回湖州府也只能做個書院先生。
而夏二夫人娘家早就破落,當年就是寄住在夏家和夏二老爺先有私情使了手段才逼得性情高傲的韓氏與夏二老爺決裂和離,她才得以嫁給夏二老爺的,根本沒什麼嫁妝私房。
所以說什麼吳嬸通藥理想請了她幫兒子夏樂文調理身子那都是虛的。
實際上二夫人就是眼紅以宓的小廚房那些就是老夫人都吃不上的上等的燕窩以及各種極品的補品藥材,總覺得兒子若是吃了那些東西,身體自然就能強壯起來。
亦或者,這還只是試探的第一步。
以宓的嫁妝和私庫才是最最令人心動的。
夏二夫人也並非就貿然行事,這幾年她人雖在湖州,卻一直有派人暗中打探以宓私庫那些鋪子田產的事,魏國公府還有誠郡王妃對以宓的態度。
有些事情並不難打聽到,更何況夏二夫人是花了幾年的功夫,花了十足的心思。
魏國公府中最疼愛以宓的是其外祖母老國公夫人韓老夫人,但她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府中的事情早不再過問,而現任魏國公和國公夫人卻其實並不怎麼待見以宓,尤其是韓老夫人還曾有心將以宓許給魏國公世子,魏國公和國公夫人反對,這才讓夏家三年前有機會接回了以宓。
而誠郡王妃韓氏,據說以宓在魏國公府時就對以宓十分冷淡,見都不怎麼見她的。
當然了,若是還在京中,夏二夫人柳氏哪怕心裡再惦記著,魏國公府和韓氏對以宓再不經心,但懼於魏國公府和誠郡王府的威勢,柳氏可能還是不敢真伸手,可這眼看著夏家舉家到了湖州府已經三年,京城遙遠,平日裡也已久不見以宓的外家和其母韓氏再派人過來探問以宓……
而夏二夫人自己的一對兒女已經十四,這嫁人娶妻考功名打點什麼的,可都是要大把銀子的,這在遠離京城的湖州府住久了,終於是有些忍不住那心痒痒了。
翌日,三月初四,汀壽堂。
一大清早的,汀壽堂格外的熱鬧,夏府三房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