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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禹承舟擋了過來,削減了長老的大半威壓,冷木香氣幫江煜定了定神。他與韓瀟對視,話卻是說給齊見月聽的,「是不是麟血,仙盟當場便可做定奪,若不是宗主認……」
「若不是。」齊見月揚聲打斷,輕笑一聲,「若不是,我自不會為難,還是那句話,勸他好自為之。」
怎麼會不是,他分明都看到了那小東西眼神中一瞬的猶豫,只要仙盟認定他是,禹承舟保不了的人,只有他才有能力保。
「師尊我……」江煜小聲,拽了拽禹承舟的衣袖。
禹承舟回過頭來,那人低垂撲閃的眼帘撓在了他的心上。他淺淺吸了口氣,「沒關係,你不是。」他將江煜的手反握在手心中,「相信我,你不是。」
「判定麟血十分複雜,可能要請這位小友隨我……」
「就在此地。」禹承舟回頭,「一個法訣的事,無需那麼麻煩。」
韓瀟長老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雲凜君是因十年前青漓宗浩劫之時一人斬殺三千魔修而出名不錯,修為再深,總歸算是後起之秀,連他宗主都得賣仙盟幾分薄面……還是麟血重要,他咽下心頭厭惡,再次掛上了笑。
「那驗麟血需要取這位小友的一些血。」
韓瀟揮咒在左手間化出了一朵白瓣的小花苞,麟血終歸是千年難得神血,靈力充盈滋補,會助這朵血靈花生長旺盛,霎時開花,若是普通血液則沒有這份功效。
他右手指尖閃訣,伸向江煜的脖頸,那裡的血液最為純正,最合適用於驗證。
「等等。」禹承舟又一次攔住了他,態度堅決,「用指尖的血便可。」
韓瀟的臉又黑了幾分。
江煜看了看禹承舟,又看了看那位黑了臉的長老。他主動要伸手撩開自己的衣襟,小聲對師尊道:「我可以的,沒那麼嬌弱的。」
衣襟還未拉下一寸,便又被禹承舟嚴絲合縫地捂了回去,「沒必要,指尖血就可以。」
他說著,還未等韓瀟同意,便親自用訣在江煜小指間上劃開了一個小口,幾滴鮮血懸空於花苞之上,將落不落。
禹承舟又立刻施訣止住了血,將那個微小的傷口護在手心中,用手心的涼意為他緩解痛意。
江煜:……
好像被過度保護了,估計禹承舟再不施訣止血,那個傷口都要自己癒合了。
韓瀟撐著威嚴,拼命壓著心頭火,這下子將目光死死對準了禹承舟,這樣乖戾高調的行徑,目無尊長,他瞧著這雲凜君才更像麟血者!
兩滴血液太過微小,落在白色花苞上猶如一隻赤鳶短暫停留在茫茫雪原上,半晌便消無蹤跡,再尋不見。
齊見月摒氣,目不轉睛,緊緊盯著那朵花,不肯放過其一絲一毫的動態。然而檢測的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花苞毫無異動。
韓瀟早已放棄了。
齊見月不甘:「是不是血液太少了……慢著,動了。」
花苞動了!所有人皆是一愣,瞧了過去。
先是那深色的花莖微微一個顫抖,緊接著顫抖傳遞到了那合攏的五片花瓣之上……過程太過漫長熬人,韓瀟愣住了,他從未見過血靈花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那顫抖已經傳導至了他的手心,他整個小臂好似都被無形的威勢籠罩,微微作麻。
片刻之後,那花突然張開了瓣!
江煜猛然攥緊了禹承舟的衣袖,「師尊我……」
「噓。」禹承舟食指搭上了他的唇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只見血靈花嫌棄地吐出了兩滴血,裡面的花蕊蔫蔫的,繼而迅速合攏了瓣。
全場沉默了。
禹承舟先行開口:「不是麟血。」
齊見月:「不可能,那這花為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