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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自己的想法打到手機上給葉輝看，小孩瞬間就傻了。

「可他們分明長得一樣啊！」葉輝抿了抿唇，「最後拿石頭砸我那個人我是不可能忘記的，也絕不可能認錯。」

簡空空沒有說話，他知道葉輝自己能想通。

好半晌，葉輝才問，「現在怎麼辦。」

簡空空哪裡知道，他一直過得順遂，除去十歲那一年出了一件大事，從未需要考慮太多的問題，這會兒簡直比葉輝這個小孩還頭疼。他直接把腦袋埋到枕頭底下，想著今天到底怎麼會跑到那條街上的，幹什麼要撿這麼個破孩子回來。

葉輝：「……」

他乾脆起身在玉扣里走來走去，眼晴里全是慌亂和未知的茫然。

本來砸了薛軍軍他是沒有一點愧疚的，反而還覺得暢快，因為他覺得那是他的仇人。然而如今真相出來，他只恨自己怎麼沒有注意到，那人竟和十九年前一模一樣沒有變老，還去大學聽課這麼明顯的不正常。

他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一個本該死有餘辜的人突然變成了悲劇受牽連的倒霉蛋。

一大一小兩個人完全被這情況打擊懵了，簡空空是性子本就如此，葉輝則是年紀太小。如果他順利長大對這種事情的處理自然不在話下，奈何早早被害，這會兒保持著八歲孩童的智商，再怎麼比同齡的孩子要聰慧冷靜，也到底是個孩子。

葉輝不知道累的轉了大半個下午。

簡空空鴕鳥一裝，就在那裡保持原有的冷熱趴了一下午。

這種情況一直到楊帆回來才有所改變，這個被范周周評價為能說會道的舍友是四個人中打扮得最華麗的一個，身上甚至還噴了點兒男士香水。他一回來就將一個毛絨絨的大熊甩給簡空空，瀟灑道，「送你了。」

簡空空：「……」

他倒也不覺得什麼，往旁邊一扒拉抱著倒是十分舒服。

想也知道楊帆不可能是專門買給他的，最大的可能是送哪個妹子被嫌棄了，自己又用不到，就那麼丟給他了。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楊帆時常追妹子，追到了又不長情，因為長得好會說話很少有妹子能拒絕他，但也不是沒有。

范周周醒著估計會八卦一下，但簡空空和喬白都沒那愛好。

最後還是楊帆主動抱怨道：

「連人都沒見到，據說是去醫院看那個薛軍軍去了，她舍友是那倒霉被砸的傢伙的女朋友，這會兒正在急救室外面哭呢。」

簡空空：「……」

葉輝：「……」

人還沒死？

他們默默反應了一秒，這才想起當初薛軍軍是被救護車抬走了，確實沒有當場死亡。只是流了那麼多血，那麼大一窟窿……而且簡空空總覺得鬼好歹也算有點小能力，害個普通人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麼。葉輝的想法就更簡單了，從他當時笑那麼暢快來看，恐怕早就覺得人死透透的了，一點兒救都沒有的那種。

所以他們倆糾結了一下午，就是沒想到去確認一下薛軍軍到底被救回來沒。

大失誤！！！

簡空空迅速回神，看向楊帆，問，「人怎麼樣了，救回來沒。」

楊帆搖搖頭，「不知道，打電話的時候還沒在急救室呢……」這時候正好有個電話過來，他就直接接了，簡單說了兩句問了下，「那要不要我去接你。」對方似乎拒絕了，楊帆一臉早有所料，並不失望，又說了兩句才掛斷。

「有消息了，說是救回來了，不過還沒醒。」

簡空空鬆了口氣。

然後他整個人又跌回了床上，抱著新得到的大熊滾得兩圈差點摔下地，但他完全不在意，將頭往熊懷裡一埋就笑開了。

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