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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輕巧，葉謹腦子裡卻全是通過那通電話聽到的表白。他壓下心中的不樂意，狀似不經意的問，「那些女生漂亮麼。」

「沒注意。」簡空空搖了搖頭，「我嚇都嚇死了，哪注意他們長什麼樣了。」

葉謹心下滿意，嘴上卻是問，「都是女生，你怎麼會嚇到。」

「不是他們長得嚇人那種嚇。」簡空空連連搖頭，然後才苦惱道，「我都不會照顧人，今天幫范周周倒喝藥的水，結果燙得他差點摔了杯子。那些女生也就是現在看著好，等在一起了就要嫌棄我了，到時候肯定還要分。」

葉謹心說你這麼好，誰願意跟你分手呢。

但嘴上卻是問，「那也不用嚇成那樣啊！」

簡空空卻是搖搖頭說他不懂，「都是女孩子，而且他們也沒壞心，我拒絕了他們會不會傷心啊，所以說不出口。」

然後就只有跑了。

葉謹幫著出主意，「一般的倒也罷了，對於一直糾纏著的倒是要說清楚，免得他們以為自己有希望。」

簡空空點了點頭，道了聲，「也對。」

葉謹更加滿意了，神色也不自覺柔和了很多，簡空空整個人更加放鬆了。

他平時其實話不多，尤其跟在喋喋不休的范周周身邊，更是不需要多說。然而在跟葉謹聊天的時候卻十分輕鬆，或許是對方年紀較長，語調沉穩溫和，讓他不自覺的就說了很多。而且完全管不住嘴的想說更多。

他說那個周教授老是盯著他，上課總是喊他回答問題。

簡空空很苦惱，「早知道會這樣的話，我那天說什麼也不讓范周周幫我答道。」

不過他很快就忘記這件事情，轉而提起了小夥伴范周周中邪的事情。但到底也知道不能亂說，只說聽人講的，似乎是隔壁某個學校發生的事情。然後半真半假的加入了學生鬼的經歷，說那個學生最後沒撐住，還是摔死了。

最後還把學生鬼的學校報了出去，一副完完全全就跟他自己沒關係的模樣。

葉謹多聰明。

他一聽就知道最近可能有什麼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出沒頻繁，這小孩兒在變著花的提醒他呢。但簡空空沒想跟他坦白的事情，他也不會提前點破。就聽著簡空空在那裡大講特講，說是最好別太累，開車也小心點兒。

最後想了想，還是把玉扣遞了出去。

「做好了，你收好。」

墨玉色的，跟夢鏡里一模一樣的平安扣，一樣的人，一樣的動作，葉謹伸手出去，指尖才碰到玉扣便是一暈。

這是第一次，他這麼清醒的『做夢』。

夢裡的葉謹受了很重的傷，他能感覺到那種難忍的痛苦，外傷還算好的，內里似乎連肺葉兒都在往外溢血。實在是太疼，不自覺的，葉謹便向前倒去，然後被簡空空扶住放好在駕駛座上，然後把車靠邊停了。

他當然不會開車，不過有魂力在這些都是小意思。

簡空空的第一反應是又有哪個不長眼的鬼敢動他的人，然而下一秒他就發現葉謹周身並沒有陰氣。再把人檢查一翻，卻是發現對方十分健康，身體倍兒好，連半點例如腰疼腿不好的小毛病都沒有，那怎麼會暈過去？

而且，他的模樣看起來很疼，握著自己的手很用力。

就連小鬼葉輝也忍不住飄了出來，急切道，「他怎麼突然暈了。」

簡空空哪裡清楚，只能一遍遍的再檢查，甚至覺得人有可能是太累了睡著了，還特意幫忙緩解了一下疲勞。

這一切夢裡的葉謹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受著重傷在從高空往下墜落，這個過程很快卻又不算太快，因為這時候他還沒有完全摔下去。他忍不住的在想是不是上一世就是這樣死去的，那麼簡空空呢，簡空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