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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皇甫軒煩悶的吐出一口濁氣,他怎能告訴這些人,自己就算去求衛閥,衛康也沒辦法在一夜之間,幫他找出那三個問題的答案。
這三個問題看似無關痛癢,但也必須命吏部、戶部、刑部連夜查證核算,才能得到答案。能驅使三部不眠不休核算的,除了尚書令,就是中書令,連兩位尚書僕射都做不到。
因為十六年前那樁事,衛閥成了夏侯閥不遺餘力的打擊對象,在夏侯閥牢牢掌控中書、尚書二省的今天,自己向衛康求助,除了給大家平添尷尬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
任憑眾人如何勸說,皇甫軒都不同意向衛閥求援。那位白髮侍講無可奈何道:「不向衛閥求援,又該當如何是好?」
「明日我便跟父皇實話實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皇甫軒近似賭氣道:「難道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可二皇子他們有夏侯閥相助,一定可以得到答案,」眾人憂心忡忡道:「到時候不就把殿下比下去了嗎?」
這番話一下戳到了皇甫軒的痛處,他一張俊臉登時陰的可怕,面無表情道:「那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有個好外公來著!」說完,他再也不想面對這些無能的傢伙,站起身來,大步出了瑤光殿。
見殿下出來,從人們趕忙一邊伺候他穿鞋,一邊問道:「殿下這是要去哪啊?咱們趕緊讓人備轎。」
「我出去透透氣,誰也甭跟著!」皇甫軒穿好鞋,便斥退了左右,依舊像昨日那般,一個從人也不帶,獨自出了瑤光殿。
從人們擔憂的目送著殿下出去。雖然在這避暑宮中,不用擔心殿下的安全,但見他好容易才生出的好心情,轉眼就蕩然無存,宮人們還是十分痛心的……本以為可以過兩天,不用提心弔膽的舒坦日子呢!
皇甫軒離開瑤光殿,便在花木儼然的迴廊上行走起來。時近中午,日頭毒辣,就是迴廊下也不涼快,他越走越是燥熱,煩悶的想要仰天長嘯,卻顧忌這宮中無處不在的耳目,只能硬憋回去,繼續快步向前!
看花台上,皇甫軒一出來,陸雲就瞧見他了。本以為今日他怎麼也該有個好心情,但遠遠看那皇甫軒的動作和步速,分明是比昨日還要煩躁的樣子。
眼見皇甫軒就朝斜陽樓去了,陸雲卻沒有像昨天那樣,搶先一步到樓上等他。而是在看花台的花蔭下穩坐如山,只時不時瞧一瞧那不遠處的斜陽樓。
只見皇甫軒果然上了斜陽樓,在樓上四下看了看,卻沒有找到陸雲的人影。
大皇子殿下不禁愈加失望,雖然他也不太相信,陸雲這次還能幫到自己。但就算是閒聊幾句,也能大大緩解自己胸中的煩悶……昨日和陸雲雖是初次見面,話也沒說幾句,皇甫軒卻感到了此生罕有的愉悅,仿佛兩人心有靈犀、格外投機一般。
殊不知,那都是陸雲刻意為之的。昨日初見,陸雲要給大皇子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是以處處用盡心機,自然讓皇甫軒感到無處不熨帖。但皇甫軒連名字都不留,就匆匆而去,讓陸雲意識到,這位殿下是個極難搞的傢伙,所以今天他不打算馬上露面,準備先涼一涼皇甫軒再說。
沒辦法,輕易得到的東西,人總是不知道珍惜。
皇甫軒在斜陽樓上等了許久,也不見陸雲露面。日頭越來越毒辣,曬得他汗流浹背、口乾舌燥,皇甫軒這才無可奈何的下了樓,回他的瑤光殿去了。
待皇甫軒悵然而去,陸雲才從藏身處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施施然回他的住處去了。
……
卻說皇甫軒回到瑤光殿,便見那個頭髮花白的侍講,和幾名伴讀跪在殿前。
「跪著幹什麼?」皇甫軒不解的問道。
「我等不經殿下同意,擅自派人去向衛閥求援,」那白髮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