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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是不是傳說,」左延慶淡淡道:「咱們還是操心好眼前的事情吧。」
「是。」杜晦點點頭,引著左延慶到了初始帝面前。
水榭中,棋盤已經收起,初始帝略略疲憊的看著左延慶道:「什麼事還要你親自跑一趟?」
「陛下,是關於那件事。」左延慶輕聲說道。
初始帝聞言,神情一沉,看了一眼杜晦。杜晦便將左右的宮人斥退,然後親自守在水榭入口,不許任何人靠近偷聽。
「說吧。」初始帝這才看了一眼左延慶。
「陛下,老臣已經查實,太平道的聖女到了京城。」左延慶壓低聲音道。
「聖女?」初始帝冷哼一聲,不屑道:「太平道七八百年的歷史,從沒聽過有什麼聖女。」
「是孫元朗搞出來的鬼名堂,那聖女出現雖然沒幾年,但在太平道信徒心中的地位很高,」左延慶輕聲道:「據說在太平道高層,她也是可以跟左右護法平起平坐的。」頓一頓道:「所以,聖女進京,一定是受了孫元朗的指派,來為玉璽尋找下家了。」
「和她接觸過沒有?」初始帝沉聲問道。
「暫時沒有接觸上。」左延慶神情嚴峻道:「但據悉,夏侯閥已經搶先和她接觸過了。」
「什麼?!」初始帝登時變了臉色,咬牙道:「出了江南那檔子事,夏侯霸居然還不知收斂,還敢打玉璽的主意!」
「所幸,」左延慶忙安慰初始帝道:「對方似乎在待價而沽,並未急於出手,夏侯霸也是無可奈何。」
「原來如此……」初始帝突然明白,為何三天前,三個皇子向夏侯閥求援,夏侯霸當時卻毫不知情,原來他是忙著去跟太平道談判去了。所以之後才會做賊心虛,擔心自己是藉此事試探他,巴巴地跑到避暑宮來探聽虛實。
「不和我們見面,卻要待價而沽?」初始帝又想到一個問題,皺眉看著左延慶道:「莫非太平道還有別的買家不成?」
「似乎是這樣……」左延慶又道出一個讓初始帝心塞的消息。「夏侯閥之外,似乎還有幾家也想蹚一蹚這渾水。」
「一群狼子!」初始帝聞言,比聽到夏侯閥跟太平道聯繫還要憤怒,咬牙切齒道:「看來寡人的忍讓,被他們視作軟弱!不管什麼魑魅魍魎,都敢打寡人的主意了!」
「……」左延慶遲疑一下,還是緩緩點頭道:「前番陛下偃旗息鼓,沒有追究夏侯閥,確實有些不良的影響。」
「那不是張玄一在壓寡人嗎?!」初始帝騰地站起來,厲聲喝道:「那個老牛鼻子,現在怎麼不阻止那些門閥覬覦神器了?!」
「……」左延慶搖搖頭,看著憤怒的來回踱步的初始帝,沒有說話。
初始帝在湘妃竹蓆上負手猛走了幾步,突然站定,雙目冰冷的看著左延慶,一字一頓道:「必須要讓他們明白,寡人不是好欺負的了!」
「陛下要拿誰開刀?」左延慶冷聲問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初始帝沉聲道:「夏侯閥!」
「說起夏侯閥,」左延慶想一想,緩緩道:「近日京中流言四起,都在傳說新修的黃河大堤,之所以不到一年就決堤,皆是因為工部為了多賣田,私改了河堤的設計圖,導致河堤根本無法承受洪水的衝擊……」頓一頓,他幽幽道:「災民們情緒很大,有人揚言要包圍尚書省,讓朝廷把高廣寧交出來!」
初始帝一動不動,仔細聽著左延慶的話。
「工部是夏侯閥的重要財路之一,高廣寧自從投靠夏侯閥之後,所有的工程營建、兵器製造,都成了夏侯閥的盤中之餐。」左延慶輕聲說道:「如果能藉機拿掉高廣寧,把工部奪回來,非但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還能斷夏侯閥一條財路。」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