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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先皇在世時,俞相曾一度與諸多老臣聯名,希望立長公主為儲君。」
蕭方明白了他和秦槐的欲言又止,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如果當初就不是這個爛泥糊不上牆的玩意兒登基,現在也不至於這麼大的爛攤子。
「沒事,我不介意,」他反過來安慰季雲祺,小心問:「最後是太后……」
季雲祺略迴避了這個問題:「先皇本意讓長公主監國,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長公主離京,幾年來一直駐守在嘉禾關。」
蕭方想給這位姐姐叩頭,原來跟他老娘是一個戰壕的,女中豪傑,如果現在姐姐能回來看一眼,想必跟老娘能很投緣。
「所以呢……這跟西戎有什麼關係?」
「如果皇上有什麼意外,」季雲祺說得委婉些:「長公主就……」
蕭方明白了。
一旦他嗝屁,那位性如烈火的姐姐登基上位,還不得把這幫孫子往死里打,這麼想來,自己居然還是塊絆腳石。
「妥,我明白了,」他的沮喪來得快去得也快,當真是不在乎這種事,很快拉著季雲祺回來,問秦槐:「你繼續說。」
秦槐若有所思地瞟了季雲祺一眼,微笑著應:「接下來的事便順理成章,既然公子和雲祺會找玉哥回去,早晚也會找到這裡,不論他們能不能抓到我,都有機會讓雲祺踏入他們的包圍。」
蕭方聽得一頭冷汗,原來他們還沒進山時,便有惡毒的眼睛在暗中盯著他們。
季雲祺和秦槐這兩個人,是他未來的左膀右臂,居然有人想一次把兩人都困死在這裡。
難怪季雲祺說,西戎是餵不飽的餓狼,早晚會不安分。
「我發現不對時,曾經傳信給鄰水縣令,但是公子也看到了,趕來的差役都沒能活著出去。」
秦槐拽了一下領子,嫌棄地聞聞自己身上:「我們的衣服上多少都沾了蘭谷粉,幸好有得換。」
蕭方恍然大悟,難怪進山洞前,秦槐讓他們都換了衣服。
「那我們現在有什麼辦法脫身嗎?」
這是個很扎心的蠢問題,被困在山上許久的秦槐無奈向他攤手。
眼看談話進入了死胡同,他只能嘆了口氣,正想歪下去睡,忽然聽秦槐問:「公子不問問,為什麼西戎這麼想殺雲……」
「秦槐!」季雲祺突然喝了一聲,打斷秦槐的話。
秦槐聳聳肩,遠遠走到山洞另一旁去了。
只留下蕭方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疫情總算要過去了,開始正常上班了,回歸正常作息,我爭取多屯點稿
之前半年在家的時候完全沒法好好碼字,雜事太多,這篇文只能隔日更了
下一本我爭取恢復日更
第55章 夑州
秦槐的後背砰地撞在山壁上, 尖銳的稜角硌著肩胛骨,他忍著痛,一臉不在乎地笑道:「雲祺, 幾年不見, 脾氣見長了?」
「是啊,幾年不見, 你還是這麼喜歡多嘴多舌, 」季雲祺揪著他的衣領,也問他:「你是懷念挨打的滋味了?」
秦槐索性放鬆身體,舔舔嘴角的血腥味,吃准季雲祺不會下狠手,一臉看戲的慵懶模樣。
「這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在大街上隨便拽個人來問, 都能說得有鼻子有眼,你還想當成秘密捂著的?能捂到什麼時候?」
季雲祺沉著臉看他半晌,一把將他推開,自己坐去一邊, 看了看遠處已經睡著的蕭方, 悶聲不響地解開衣服, 用匕首挑開紗布。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秦槐也不介意自己剛剛被人掐過, 笑呵呵地在他旁邊坐下,順手抄起解下來的紗布捻了捻:「這是什麼?哪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