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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冷冷道：&ldo;他們抬著棺材去我家時，可沒問我怎麼說。&rdo;

先前逃竄，是因為手頭沒人，現在再退讓，就不是人了。程墨可沒打算放過章家，他們既有抬著棺材鬧事的膽量，就該有承受大門被砸的後果。

程墨沒來之前，祝三哥暫代指揮一職，這時把指揮大權讓了出來，道：&ldo;要怎麼做，五郎說了算。&rdo;

&ldo;砸，給我狠狠地砸！&rdo;程墨冷冷道。

同僚們砸得更賣力了，砰砰聲傳出兩三里遠。

管家站在梯子上老淚縱橫，聲嘶力竭哀求道：&ldo;哪裡來的英雄，說一聲，老奴也好去稟報啊。&rdo;

突然一群人從天而降，二話不說先是往裡扔磚頭，接著砸門，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他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沒有先砸門，是因為羽林衛們從未央宮過來，沒有帶傢伙。到這兒後，才在附近一戶人家家裡找到一根準備建新房裡做橫樑用的木頭。

程墨哪裡去管他，見大門還得好一會兒才砸開，來到一群同僚面前，抱拳道：&ldo;多謝各位袍澤為我出頭。&rdo;

羽林衛除了在宮裡當差的和羅安外，幾乎全部出動。沒有在宮裡的，聽說程墨要還錢，也進宮看熱鬧，這會兒剛好碰上。領了錢離開的，聽說這件事，也飛馬而來。敢欺負到羽林衛頭上，是作死。

這也是百姓在街上看到好幾撥人的原因了。

砸門的只是十幾人，同僚們輪流也就是了。大多數人圍在章家府門前，或是隨手扔幾塊磚頭，或是讓隨從鋪了蓆子，就那麼隨意坐著看熱鬧；還有人派人回府取官帽椅。

見程墨抱拳，都站起來還禮，道：&ldo;五郎說哪裡，章家辱你，就是辱我，辱我們眾人。我們堂堂羽林衛，陛下親軍，豈能受人欺辱至此？&rdo;

還有人埋怨程墨道：&ldo;五郎也真是的，怎麼受這麼大委屈不說一聲？我要知道，早把他們大門拆了。&rdo;

程墨也不說破，道：&ldo;眾位兄弟高義，我銘記在心，以後有什麼事，說一聲。&rdo;

&ldo;那是自然。我們兄弟，那還有什麼說的？&rdo;眾人紛紛道。

章布叫管家下來，自己爬上梯子，看到坐在人群中間的程墨，牙齒咬得格格響。程墨的畫像他可看了兩天，一眼就認出來了。

&ldo;程五郎，你敢現身了嗎？&rdo;他揚聲喊道。

撞門聲太響，聲音傳不到程墨那裡。

他露出一張臉，一雙惡毒的眼睛死死盯著程墨。程墨看他綰著頭，估計是章秋的子孫，故意大聲道：&ldo;兄弟們，用力些，把大門砸開。&rdo;

&ldo;好。&rdo;十幾個抬木頭的同僚轟然應道，更加用力地撞了起來，圍坐看熱鬧的人跑上去幾個，幫著抬木頭。

章布氣得渾身發抖，腿一抖，梯子搖晃了一下。扶梯的小廝本就心驚膽戰，生怕門被砸開，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人衝進來殺人放火，只顧望著大門，沒有扶緊梯子。

於是，章布悲劇了。梯子倒了下去，他從梯子上摔下來。

從附近的酒樓叫的酒菜送來了，官帽椅也抬來了。有人坐蓆子上，有人坐官帽椅上，說笑吃喝。程墨看亂成這樣，叫人去抬了幾張八仙桌，幾十張官帽椅過來。好在章府門前地方開闊，要不然哪裡放得下這些東西。

吃喝到一半，章法來了。

門前擺了幾桌，有人走來走去吃東西，有人坐著喝酒吃菜，還有人賭牌九，一片混亂。章法目眥欲裂喝道：&ldo;程墨！&rdo;

接到翻牆跑出來的小廝稟報，他就猜到程墨找人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