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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青蘿道:&ldo;是。&rdo;
面前的几案上,攤著幾份竹簡,今早雙方的摺子就抄錄在上面。雙方廷辯的話,剛才青蘿已稟報了。青蘿不明白自家姑娘為何會關心這件事,退後時眼角瞟了她一眼。
這位美少女自然是霍書涵了,對於官帽椅,她並沒有勛貴公卿們那麼熱衷。她從小受的教育特別嚴格,小時候母親請離開宮廷回家榮養的老宮女教她,跟教導公主的標準一樣。只要她稍微做得不好,尺子就下來了。
可是自從那晚遇到程墨後,鬼使神差的,她覺得官帽椅的坐法很新奇,很好玩,讓人弄了兩張官帽椅過來。
以她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去宜安居預訂付定金。
這幾天,程墨狼狽萬分衝到她車前的的樣子,總是不時在她腦海浮現。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敢惹章家那樣一群人。連父親最後都是和了稀泥,讓章家不再追究這件事就罷了。
他的膽子可真大。
現在為官帽椅的坐法,朝臣爭得不可開交,不知有沒有他的手筆在裡頭?
霍書涵看完竹簡,問:&ldo;那位程五郎,最近在忙什麼?&rdo;
青蘿道:&ldo;他的紅顏知已的娘突發急症沒了,他以女婿身份為亡者披麻戴孝呢。死者剛入殯。&rdo;
&ldo;還有這事?&rdo;霍書涵挑眉道。這人,怎麼從不按牌理出牌呢。
青蘿忍著笑道:&ldo;是呢,整個安仁坊都傳遍了。有人說他是傻子,有人說那位紅顏知已,早就跟他陳倉暗渡了。總之,說什麼的都有。&rdo;
霍書涵若有所思道:&ldo;既然陳倉暗渡了,為何不光明正大請媒迎娶?&rdo;
真是個怪人。
青蘿道:&ldo;不知道呢。如今那位趙姑娘直接住到他家去了,想來傳言不是空穴來風。&rdo;
住到他家了?霍書涵想到程墨那張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的俊臉,有些出神,過了一會兒,道:&ldo;那位趙姑娘家世如何?&rdo;
為何能讓他如此情有獨鍾?
青蘿不屑道:&ldo;不過是一介良民。&rdo;
說是良民,其實跟她這種在權貴之家為婢的人比,真是雲泥之別了。
霍書涵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她不過十六歲,又一向生活優渥,平常做穩重狀,其實少女心性比同齡人只多不少。
&ldo;走,我們去瞧瞧。&rdo;她慢吞吞道:&ldo;我們去瞧瞧那位趙姑娘。&rdo;
若不是傾城傾國,一定有過人之處。
青蘿大驚,道:&ldo;姑娘,不可。&rdo;
讓夫人知道,夫人會生氣的。夫人一生氣,就會責罰她。
&ldo;沒事,我們換了衣服去。&rdo;霍書涵笑道。她這一笑,連亭邊的荷花都有些黯然失色了。
程墨沒在府中,和武空、張清一起去安國公府了。趙雨菲吃過早飯,把管家叫過來,問了這幾天的事,算是開始和往常一樣打理家務了。
回完話,管事遲疑了一下,道:&ldo;前幾天來的小郎君有些悶悶不樂,又說要搬走……&rdo;
趙雨菲這才想起家裡還有客人。經歷人倫慘劇,她早把劉病已給忘到瓜窪國了。細問之下才知,劉病已好象有些水土不服,不習慣每天沒事幹白吃飯。他以前到處打短工,最近沒找到短工做,只好在府里跟下人奴僕們搶活幹了。
一時間,下人見他心驚。他和阿郎以兄弟相稱,讓他干下人的活,得有被發賣的覺悟。大傢伙找管家投訴,管家也心煩,又不好說什麼,現在逮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