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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東西是兵刃!」小翼激動道。
哦,兵刃。看來李兌果然不只是個掮客,可以確定他是棋手之一了。
我微微點頭,道:「這個消息很有用,不過這條線已經斷了。在你逼供之後,他很可能回去投奔李兌。」
小翼臉上一木,雙手攥拳:「那我就讓他回不去。」
我有些頭大了,莫非是我的教育出了什麼問題?
「動動腦子,有更好的辦法。」我低聲道,「永遠不要輕易放棄,無論他人還是自己。」
小翼想了很久,我看看太陽的高度,只得跟他說道:「限他中午之前,偷到手爐。」
貴族家的手爐都是銅鑄的,裡面放了碳,抱在手裡取暖用。這天氣已經用不到手爐了,所以偷起來難度不大。而且純銅鑄就的手爐往往很精美,就算融了也能賣錢,所以有偷竊的價值。
中午之前是李兌上朝的時間,他就算想自首,也找不到正主。而下面的管事對於這種事沒有決斷的權力,只能等李兌回來。所以他偷到手爐,則可以推定沒有背叛,否則就只能棄用了。
一旦棄用,說不定還會連累其他混進去的人。一著不慎,可謂損失巨大。
「所以我跟你說,不要讓眼線之間認識。」我對小翼道。
小翼滿臉羞愧地點了點頭,又跑了出去。
我卻更擔心十三郎,希望他能夠開脫干係。
因為現在做的這些事,我已經很少再公開拋頭露面審理案件了。一來可以讓見到我的人少一點,二來賈政和仇允的辦案能力都有所提高,已經可以應付大部分的民刑案件,我也樂得放手。
一早上在司寇署都有些擔憂,直到快午時的時候,總算來了個好消息。有人抓到一個小偷,將他扭送到了兵尉所。兵尉所本來要定刑的,剛好小翼過去找廉頗,見那人年紀幼小,就要到了司寇署來。
那人就是想見我的小間諜。
我在司寇署的地牢里見到了他。他有些恐懼,不過克製得很好,跟他隔壁的張文形成了鮮明對比。我裝作一副意外的神情,對獄卒道:「這人是誰?為什麼關在這裡?」
「回長官,是今早抓獲的一個偷兒,」獄卒恭敬道,「翼哥兒說先關在這裡。」
「胡鬧!」我厲聲道,「國家法器所在,怎的讓一個小混混亂用?把這孩子趕出去,再跟那什麼翼的說,以後少來妨礙工作,否則一併入罪。」
獄卒顫慄地打開牢房門,放走了那個少年。小翼在司寇署里的身份是雜役,當初我就是怕別人說閒話,故而沒說他是我的人。對他和對其他雜役也沒什麼大的不同,最多只能算我偏心小孩子吧。沒想到現在居然發現伏對了一條暗線。
小翼晚上回家的時候顯得很輕鬆,將自己徹底收服了那人的消息告訴我。
「怎麼安排他的。」我說。
「把他安排到春香閭做雜役。」他得意道,「絕對是我的關係,沒驚動其他人。」
「哼,這一路上動用的人還少麼?」我冷聲道。
「碰巧」發現那孩子是個偷兒的見義勇為好市民是十三郎的人,小翼去兵尉所,人家看的是我職掌司寇署的情面。好在要個囚徒回去當雜役或是奴隸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有時候還是灰色收入的主要來源,所以人家不會太較真罷了。
我讓小翼總結一下這兩天的失誤之處,揮手趕他出去。案頭正放著一簡木牘,是樂毅寫來的。
風起沙丘 第41章 第三十九章 敵友(一)
上次會談結束後,我和樂毅就再沒見過面。不過我已經擺明了車馬要加入安陽君一系,所以樂毅建議我寫一封信給安陽君,謀求小司寇的職位。小司寇只是個幌子,其實我現在的權力比小司寇大得多,而且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