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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卿轉頭看向一旁一臉慘澹的謹淵,唇邊扯出一抹譏諷:&ldo;神尊,我想我從來都不曾欠過你什麼吧。&rdo;
謹淵苦笑著搖了搖頭,她哪有虧欠自己,一直都是自己在虧欠她。況且自己這條命本身就是她給的。
&ldo;既然這樣,這件事就好辦許多,無需扯什麼債不債的。&rdo;蓮卿點了點有,狀似十分滿意,&ldo;即便我今天殺了你,也沒什麼好愧疚的。&rdo;
蓮卿復又看向離宣:&ldo;做個了結吧,萬年前就該有個了結了。&rdo;
離宣似乎十分懼怕,表情有些猙獰,失控地喊道:&ldo;不可能,不可以!主人,你怎麼可以放過他們,你怎麼可以不入魔性!&rdo;
這一切都偏離了他預算的軌跡,為什麼遭受了這麼多不平的待遇,她依然不去憎恨這個世界。為什麼不墮魔,為什麼。這樣自己那裡能吸取更強大的力量,他本身就因邪念而生,倘若創造他的主人也魔性滋生,自己才能更為強大,可如今,自己又怎麼對抗她。
&ldo;離宣,你知道嗎,我不僅僅是蓮卿,我還是蔳甯。&rdo;
離宣踉蹌地倒退,不敢置信。
蔳甯上神如何會厭棄這個世間。就像母親如何能夠捨棄自己的孩子。
倘若有了神識的兵器不乖,那就乾脆不要有神識好了。
宸極本身就是蔳甯手中的伴生靈器羽扇所化,不過是因著虛無和混沌相結才化成人形。倘若主人對其不滿了,自然是要毀掉的。
蓮卿一步一步逼近離宣,在離宣想要逃離的那一刻,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扣住了他的命門。離宣整個人都變得十分難受,身形忽隱忽現,周身都劇烈的疼痛著,卻無法掙脫蓮卿的手。因為他本就是蓮卿的一件兵器。
蓮卿漠然地看著痛不欲生的離宣,眼中沒有一絲憐憫,怎麼會不恨呢,這一切的苦難,本就因他而起。可是卻忍不住看向一旁同樣顫抖著的謹淵。閉了閉眼睛,蓮卿終是沒有心軟,下一刻,兩人俱是變為一道靈氣匯聚成一把流光溢彩的羽扇。
仙帝怔然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無法阻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輕易的謹淵就消失了。那是他的孩子啊。
羽扇重新回到了蓮卿的手中,可是蓮卿卻沒有半分喜悅之情。
輕輕地蹲到緊閉著眼睛的風陌湮身邊,蓮卿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指尖微微顫抖地停在他的額頭,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還可以救回你。對於周遭的神官,蓮卿不再多看一眼,衣袖拂過風陌湮兩人的身形一同消失在原地。
須臾山。
蓮卿望著眼前的景象,眸中漸漸凝起了水霧,籬笆小院,十里蓮塘,那是曾經的自己一直嚮往著的生活。是百年前小陌尚未來得及帶自己來的地方,是後來風陌湮不敢帶自己來的地方。
哽咽已經聚在喉嚨,難以再開口說一句話,就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困難,周圍的空氣仿佛越來越稀薄,蓮卿心裡難受極了。如果自己當初早一點和小陌下界,就不會被謹淵他們阻攔,就不會連看都來不及看一眼這裡。
顫抖著推開掩好的門扉,蓮卿輕輕地走進這間算不得大的屋子,將風陌湮安置在榻上。蓮卿抬頭打量著周遭的布置,很簡單的小院,可是卻讓人心中溫暖。牆上掛著許多畫像,卻始終只有同一道身影。
蓮卿知道那是曾經自己的模樣。
視線被一旁的桌案吸引。
案上,鋪了一紙丹青,上面是一副已經完成的畫像。烏髮如檀,柔若雲緞,垂於身後。明眸皓齒,朱唇粉腮。小巧精緻的臉龐上鑲著一雙烏黑狡黠的大眼睛。單看畫像,應是一位活潑天真的小姑娘,嘴角還噙著一抹調皮的笑,仿佛下一刻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