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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接着掸尘,“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
金玉兰脸僵了僵,她这是明知故问,装蒜,“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事,咱也不用多废话,打开天窗说亮话,雪纱绸,你给弄哪儿去了?”
雪晴掸了掸臂间挽纱,扶着桌坐下,不接他的话,回头对素心道:“怎么不给客人斟茶?”
素心看不得金玉兰趾高气扬的模样,进到茶水房,寻着茶渣冲了一杯,端到门口,又怕令雪晴失礼,又折了回去,泼了茶渣,重新斟了一杯,端了出去。
放在金玉兰面前,也不叫请字,转身走开。
对素心的无礼,雪晴只当没瞧见。
金玉兰脸色又黑了些,枯坐了这一会儿功夫,也明白对方是铁了心要与她打个对手,压是压不下去的,闹得僵了,只怕是来个鱼死网破。
火焰小了下来,“我要雪纱绸。”
雪晴接了素心为她泡来的山楂水,轻抿了一口,“金小姐要雪纱绸,尽管去布坊买,怎么到我这衣坊来了?”
金玉兰脸上乌云滚滚,耐着性子道:“京城所有布坊没一家有雪纱绸。
“这样啊?这就奇怪了,这东西虽然贵了点,但满街都是,怎么会没一家?”雪晴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不等金玉兰接话,又道:“我前些日子做衣裳还剩了两尺,金小姐急用的,就先拿去用着。”
两尺?金玉兰恨得咬牙,一件衣裳都不止两尺,更别说十几套衣裳。
对方明明知道她手上捏着银丝线,却一字不提,生生的让她这一口不知从什么地方咬下去。
如果她先提银丝线的事,说明她不义在前,谈起条件来先弱了三分。
但如果不提,自己这方就十分被动。
现在看对方的样子,是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事到了这地步,也顾不得这许多,强压着怒火,问道:“陆姑娘 … …”
雪晴脸一沉,打断她的话,抚着自己的肚子,“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叫姑娘吗?”
金玉兰半脸上暗暗明明,顿了半晌才又道:“陆夫人 … …”
雪晴冷哼了一声,“夫家姓莫。”
“你!”金玉兰再也忍不住,赫然起身,怒视着雪晴。
雪晴直直的与她对视,眸子里没有丝毫柔弱和退缩。
金玉兰在她的迫视下,第一次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少根筋的女子,有这等气势,平日的强悍霸道突然裂了个口子,刹时间软塌下去,又不肯服输。
管事在她身后看得着急,压低声音咳了一声。
金玉兰蓦然惊醒,深吸了口气,稳了稳情绪,重新坐下,“他不是已经休了你?”
雪晴唇边勾起一抹嘲讽,“我从来没接到过他亲自给我的休书,金小姐是否要将他唤来,亲自写上一封给我?如果金小姐唤得他来,按传统当着我的面,将休书写给我,我再不谈 夫家,二字。”
金玉兰愣了愣,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上了子容的当了,休书没当面递交,的确做不得数,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雪晴心里恨得,恨不得一脚把金玉兰踩得稀烂,但脸上却不露声色,“不过就算他来了,也未必休处了我。”
金玉兰冷笑,“皇上下旨休,也休不得?”
雪晴见她抬出皇家来压她,更是怒火冲冠,雪纱绸压根不想给她,跟她闹个渔死网破,但拿陆家几口的性命,以及她和子容的将来来堵这气,不值,“我未犯七出,又有三不出,金小姐却仗着金家有权有钱,逼着他休我,真辩起理起,金家可真站得住理?”她一席话把球从皇家踢给了金家。
从皇家逼子容休她,变成金家逼他。
雪晴也不急,一席话说完,便慢慢喝着她的山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