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2 页)

嘉靖掏出一塊木牘說：&ldo;你有一個新的身份，這就是你的身份牒，也是一個太監。&rdo;

全兒拿著身份牒看了看，上面寫著：司禮監馮保，生於嘉靖十三年正月十四，直隸衡水人。家有母親和弟弟馮佑。嘉靖補充說明：&ldo;馮保就是給刺殺景王頂罪的李保。他的母親和弟弟已經病死。&rdo;

全兒想了想，仍不安地問：&ldo;陛下要把臣安排在司禮監嗎？&rdo;嘉靖搖頭道：&ldo;不。馬上過了年，裕王就走出母妃喪期了。朕就把你賞賜給他作為禮品。順便也幫朕監視一下裕王，朕早就懷疑他在府里不出來，可能是在結黨營私、圖謀不軌。&rdo;

全兒質疑：&ldo;可是裕王府里大部分人都認識臣啊。高拱、徐階、張居正還有那個孟沖，全部認識臣。臣豈不是很容易就被發現了？&rdo;

嘉靖笑道：&ldo;你看看鏡子裡的自己。&rdo;全兒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面部已經有些浮腫。嘉靖解釋：&ldo;這就是那個解藥的副作用。如今即使他們懷疑，你也可以不承認了，畢竟你面容已經改變。&rdo;

全兒似懂非懂地點頭，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除夕的前一天，嘉靖在向全兒交代最後的注意事項。突然黃錦通報：&ldo;景王求見。&rdo;

嘉靖答應了，全兒不知該如何行事。嘉靖令他到屏風後面迴避。

景王參見嘉靖，問道：&ldo;父皇，全兒含冤而死。為何您還不為他洗脫冤屈，反而昭告天下說製造巫蠱的人是他？&rdo;

嘉靖理直氣壯地答道：&ldo;陝西地震死了那麼多人，朕要做全民的表率，只有犧牲全兒了。&rdo;

景王忿忿不平，對道：&ldo;父皇怎麼可以這樣？&rdo;這時黃錦報盧靖妃求見。盧靖妃也進來了，打斷了景王，說：&ldo;皇上，臣妾謝主隆恩，為臣妾和景王洗清了冤屈。景王他有所冒犯，還希望皇上恕罪。&rdo;

嘉靖說：&ldo;老四沒有冒犯，這些問題問得好。&rdo;景王急切地問道：&ldo;父皇難道讓天下人都非議您為一個草菅人命的皇上嗎？&rdo;盧靖妃嚇得魂飛魄散，辯解：&ldo;景王不明白事情真相，皇上恕罪啊！&rdo;

嘉靖沒有被激惹，而是平和地說：&ldo;朕也不想，但是如果不這樣。天下的黎民百姓更會把朕當成草菅人命的皇帝。&rdo;

景王不禁退後了幾步，哭笑不得地說道：&ldo;好好，既然如此。兒臣也不要什麼功名利祿了。請皇上批准，兒臣完婚後即帶著怡兒前往湖廣安陸的封地就封，留下母妃在父皇身邊伺候。兒臣不會對您的地位構成任何威脅，也不會威脅到三哥，父皇滿意了吧？&rdo;

盧靖妃說道：&ldo;圳兒，你怎麼可以如此不孝？&rdo;嘉靖見狀，說道：&ldo;圳兒，還是不要太衝動，等兩年再說吧。現在你和垕兒同時娶親。這樣的大喜之下，不要談分離的事吧。&rdo;

景王還想說，可是嘉靖已經不高興了，說道：&ldo;你還是不要為難你的母妃。還有，全兒沒了。你也要爭氣一點。否則，全兒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原諒你的。&rdo;景王只好作罷，愀然而告退。

景王走後，全兒還在依依不捨地眺望。嘉靖囑其轉過頭來，對馮保說：&ldo;你現在就一心一意地扮馮保。記住，無論什麼時候被何人問起，都必須說你就說馮保，不能說是李雁全。否則朕也救不了你，你可能會死無葬生之地！&rdo;馮保覺得這就是唯一的出路了，不會有更好的前景，於是宣誓般答應了。

嘉靖三十五年正月初三，全兒，已經成了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