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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我只求你一件事。」
穆見愁也心情頗好地接話了,揚眉道:「說吧,什麼事?」
她要是擔心此去小命不保,求他騰出手去保護她這個廢物,也不是不可以。
葉寧面色肅然,而又十分痛心地叮囑道:「到時候你不要鬼迷心竅,別被白翎翎捅了行嗎?你每次自作多情就是花樣送死,沒發現嗎?我真的擔心得要吐血了!」
「……」
他錯了,就不應該相信這個女人嘴裡能說什麼好話的!
穆見愁氣得夠嗆,根本不想理會葉寧。
不過葉寧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畢竟穆見愁就是栽在白翎翎手裡的,而且這貨已經有過好幾次慘痛的教訓了。
所以她才真的擔心,痛心疾首地去提醒。
她真的擔心穆見愁這個不靠譜的東西會被捅死。
太難了。
聞月樓站在山石上,收回觀望天象的目光,挑眼看著遠處的葉寧,神色漠然。
令澤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走過來的時候,被山谷的冷風吹得冷,便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聞月樓淡漠地掃了一眼過去。
令澤還是從容不迫的樣子,慢步走過來,順著聞月樓的目光看過去。
他笑了一下,便道:「葉姑娘的詛咒血痕我已封住,暫時不會發作。有心人無法從中做手腳,你大可放心。」
聰明人說話就是那麼言簡意賅,一擊中的。
令澤知道聞月樓心中所想,所以在意外出現之前,他便不動聲色地將葉寧身上的詛咒血痕給鎮住了。
這多少也算是他所能盡的一點綿薄之力。
只不過他無法徹底清除,想讓詛咒消失,必須毀了汨羅遏天大陣,而葉寧必須自然也得再去冒一次險。
聞月樓目光沉沉,看了他半刻,才終於啟唇說道:「你想要什麼?」
令澤做的這些聽起來沒什麼,但實際上並不容易,無疑是給他省了很多麻煩。
但心懷感激這東西在聞月樓這裡是不存在的,令澤所作所為,在他看來無異於是冷冰冰的交換條件。
令澤還是笑著的,無奈道:「怎麼你還是不信?我不想要什麼。舉手之勞罷了。」
聞月樓勾唇冷笑,很直接地就指出了真相,道:「是嗎?別是要了你半條命。」
「說笑了……」
聞月樓冷嗤了一聲,直接打斷了令澤。
他語氣平板地說道:「要不是這樣,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你一人根本動不了那個陣。」
令澤倒是沒有否認:「不錯。確實如此。」
他試過,但完全沒有辦法做到,所以此刻他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聞月樓就笑了,殘酷道出事實,說:「你這被這世人侍奉的仙首,養尊處優,下場可沒比我好多少。不過是個傀儡。」
傀儡。
這個詞用在令澤身上是格格不入的,因為他奉為高高在上的仙尊,萬人敬仰,如清風明月,高不可攀,怎麼可能是個傀儡?
但事實上呢,仙尊在久遠那場仙魔大戰險些隕落,死死撐住便也重傷難癒合,為守陣,更是不惜閉關捨身。
九天明宮有擇無仙尊的存在,地位威望不可撼動。
令澤在一天,汨羅遏天大陣就不會出事,不會出事,那天下就會太平,九天明宮亦在世人的朝拜聲中被神化……
撕開光鮮亮麗的表象去看,始終身在泥淖中而無可奈何的令澤,可不就是個被供奉起來的傀儡嗎?
令澤笑容微滯。
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只是搖頭嘆息:「你說話還是那麼不留情。太傷友人的自尊,當心生恨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