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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喜歡女子麼,屋裡頭的太子從桌子上的棋罐里捻出一顆黑子來,一子破了棋盤上擺好的珍瓏棋局。
屋子裡頭服侍著的宮人隨著之前的宮女一個個的退了出去,一身黑衣的影衛不知何時單膝跪在了慕言的跟前,等候著自己的主人下命令。
「往這京都裡頭的秦樓楚館再加派人手,若是安王再隨人進了那裡頭,把他從進門到出去的表情都做好報告給孤呈上來。」
慕白離開王府的時候慕言自然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只是跟上去的人都被甩掉了,也沒人能夠進安王進的那座府邸打探虛實。
「什麼時候人回來了再向孤稟報,只要不鬧出太大的亂子,那個冒牌貨用不著太過關注。」
影衛離開前坐在那裡的太子沒忘記再加一句:「若是安王在半月內還沒回來,就執行第二個計劃。」
當然他並沒有忘記多日前和慕白打下的那個賭,這邊慕言除了處理政務外,剩下的時間不小的一部分都用來研究荊城。
那邊慕白跟在蘇嬤嬤的後頭進了那甚是宏偉的大宅,穿過長長的畫廊,繞過假山,過了一座橋,被蘇嬤嬤領到了一個和皇室祠堂極為相似的屋子面前。
「這裡頭擺著的是這四百年來主子們的靈位,奴婢不能進去,小主子先到裡頭拜一拜吧。」蘇嬤嬤為慕白打開門,屋子裡頭薰香的味道立刻飄了出來。
祠堂裡頭乾乾淨淨的,顯然每天都有人打掃,屋子的各個角落裡擺放了一些用了吸潮的乾燥香樟木,桌子上擺著的十幾個靈牌也是漆過的,按照輩分整整齊齊擺在那裡。
女子不能入族譜,自然也入不了祠堂。這些靈牌裡頭自是找不到慕白的生母。但祖輩就是祖輩,慕白還是按照規矩祭拜了一番,等香爐里的香燃了四分之一才走了出來。
「主子還是換身衣服去的好。」等祭拜完了蘇嬤嬤已經換好了衣衫,和當初她告訴慕白身世真相的那一套很相像,只是頭上換了個簪子,髮髻也沒那回複雜。
接過蘇嬤嬤手裡頭的衣衫,穿好之後,又有個人給他正了正束髮的玉冠,銅鏡裡頭映出另一個人的身影來,不是身材相對嬌小的蘇嬤嬤,而是個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
「太傅大人好久不見。」慕白轉了身來,對上依舊一襲白衣的夏銘安。
男子少了當初那副冷冷清清的仙人姿態,眉眼顯然溫和了許多,聲線也比慕白記憶里的高了些:「我也是沒想到會有一天能在這個地方瞧見小主子你。」
說到這裡,男子還比了比自己的腰和膝蓋中間的地方:「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到我這裡。許久不見,你如今長得比我都要高了。」
「哪有那般久,也就是不到半年時光,上一回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比太傅要高了吧,父皇還常常提到你,惋惜太傅的身體太弱。」
慕言的眉眼彎了彎,臉上顯出一個略帶促狹的笑來:「那個時候太傅還咳嗽個不停吧,像是風一吹就倒的紙片人,若非親眼看見,我還真是難以相信太傅如今是這副模樣呢。」
上一世慕白在對方辭官之後就沒再見過,還真是想不到對方會回到這裡來,大概是為了保住這顆重要的棋子才讓人提前撤退。
以夏銘安的才幹,在朝堂上能起的作用和在這裡應該差不多,只是前者風險太大,而後者安全得到保證。
穿著白衣的年輕男子用手指把慕白頭左側散落的一縷髮絲弄了上去:「小主子把稱呼給弄錯了,那朝堂高位上的,可不是你的什麼父皇。還有一點,這宅子裡頭來的可同樣是豺狼虎豹,能不能讓他們為己所用,還得靠你自己。我可不希望,我教出來的弟子是這般沒用。」
慕白凝視著對方瞳色略淺的眸子,輕笑出聲:「這一點還請老師放心,有句話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