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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知道了,張家我會約束好,只是安王不要讓我太失望。哀家也同樣有一點要告訴你,要是哀家現在有的東西沒了,安王殿下你的下場絕不會比哀家好到哪裡去。」
女子的臉上露出個極其艷麗的笑來,聲音也似黃鶯般婉轉嬌柔,她伸出塗著火色寇紅的指甲,輕輕地掠過慕白的脖頸處,從上頭拿下一根長長的髮絲來。
「若是陛下什麼時候想要娶妻了,便交由哀家做主吧,張家可還有幾個適齡的好女子為陛下你留著呢。」
等敏貴妃,不現在該稱呼她為張太后,等張太后離開,才有宮女慌慌張張地拿了帕子到了慕白的跟前,驚呼道:「陛下,您的脖子流血了!」
慕白下意識地摸了摸剛剛張太后碰過的地方,指尖出一點兒殷紅,實在是刺眼的很。
「只是破了點兒皮,不礙事。」慕白接過那帕子擦了擦便把東西給了那小宮女,轉身便走向了御書房。
不得不說,這新皇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只是這新派來的小宮女是吹皺了心湖的一湖春`水,臉上也染上了淺淺的緋色。
慕白可沒心思管那宮女是不是心動了,張瑾一直是個聰明人,既然允諾了就會讓自己家裡頭安分點,至於娶妻這事,慕白先擱在後頭,等時候到了再去衡量。
他現在該想的只有太子,那個糟透了心的前太子慕言。從太子被軟禁開始,那裡頭就一直是個冒牌貨,一個假到幾乎可以亂真的冒牌貨。畏罪自殺的太子屍體送到慕白的跟前時,他就只說了一句話:「加派人手,把人給我找出來。」
「這具屍體的身形,年紀,還有那上面的印記和太子的一模一樣,獨一無二的印記,完全沒有偽造的可能性。」這是暗衛檢查了那屍體具體到每一根頭髮絲得出的結論,他試圖讓自己的主子相信太子已經死了,但慕白只是冷著面容把命令再重複了一遍。
屬於慕白的勢力和那些堅定太子沒死的人一樣找著慕言的下落,那些想讓自己先輩能夠沉冤昭雪的一群人為了慕白的一個承諾也費了心思在京都和南疆這類偏僻地方找那藏起來的前太子。
慕白允諾的是,只要太子慕言能解決了,必然平反冤案,他們的先祖在九泉之下也能心安。
要是太子找不到,這天下穩定了皇帝還不守諾呢?要是太子真死了呢,咱們難道就幾十年這樣幹下去?總得讓做皇帝的給個說法啊,不給咱們就鬧去!這都是後頭有心人折騰出來需要慕白處置的問題,朝野動盪,外戚虎視眈眈,新皇登基,根基不穩。
這種百姓民心還是能輕易就被左右的時候,慕言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牢牢地扎在慕白的心窩窩上,想拔都拔不出來。
這種明明得到了皇位,卻隨時有可能被奪走的感覺實在是糟心透了。慕白認為自己已經對慕言有足夠的了解了,不過顯然他還不夠瘋,不知道這個瘋子這回究竟在想些什麼。在沒見著慕言之前,他難以心安,不得心安!
所幸還有個能信得過的友人,還有那些他苦心經營的勢力,總算讓他對這飄忽不定的未來有了那麼幾分底氣和把握。蘇家世代忠良,可惜還未有子嗣綿延,如今的蘇家,可就只剩了蘇之冉一個。
慕白登基沒有多久便是蘇之冉的生辰,同時也是蘇之冉老將軍的忌日。慕白特意在焦頭爛額的日子裡擠出一日的空閒來,和蘇之冉一同去上了墳。
「陛下能來陪同微臣,真是令我感激涕零。」
「雅敬還是喚我斂之吧,這天底下也就只剩你這麼一個人會這麼喚我。」
興許是慕白的神色懇切,聲音也沒帶半分虛假客套。蘇之冉也不矯情客套,只嘆了口氣,然後三言兩語指出心中所想:「斂之弒父殺兄我是不信的,但如今斂之的情況並不太好,我只聽說,你在找慕言那個傢伙。我只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