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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姒槿的話, 蘇承宜擰了擰眉頭,不解問道:「承燁怎會跟別人動手,他不是衝動的性子。」
「我也不知, 我看到的時候, 就見姜陵一人動手將阿燁打倒在地。」指尖輕扣著紫檀木案, 姒槿頓了頓,微微皺了皺眉,又道, 「可以我對姜陵的了解,他不是不講理的人。也怪我,見阿燁受傷便急得慌了, 沒問清事情的緣由。」
「姒槿與姜世子很熟?」姒槿這樣說,蘇承宜有些不解,陽城王府多年未入鄴京, 按理說姒槿應該不認得姜陵才對。
聽蘇承宜這樣問了,姒槿無奈解釋道:「之前我遇襲失憶, 在西洲時恰巧遇上姜陵。那時我沒記憶,姜陵也未表明身份,那段時間, 姜陵幫過我許多。」看著蘇承宜打量的目光,姒槿嘆了口氣,繼續道:「我知哥哥憂心什麼……姜陵他人其實不錯,也不是什麼心機深沉的人,陽城王府之事,他應該沒有參與。」
姒槿話雖這般說,自己心底卻也不信自己所言,陽城王姜斯年是姜陵的親生父親,姜斯年若有謀反之意,姜陵怎可能不知。
「姒槿,我知你心軟,只是我們同他們終究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哥哥勸你,與姜世子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你之前遇襲,我一直懷疑與陽城王府有關,無奈尋不到證據……」知道姒槿心中不舒服,蘇承宜放輕了聲音,「算了,旁的你也不要多想。姜世子那邊我已吩咐人將他從獄中帶出去,阿燁那邊,待會兒遇見他我也會細問,你今天估摸著也累了,好生休息吧。」
「好。」姒槿點頭,起身送蘇承宜出靈沂宮。
目送蘇承宜走遠,姒槿的目光慢慢黯淡了下來。
上一世在她墜閣以前,陽城王始終沒有什麼動作,只有同臨江王府的聯姻顯司馬昭之心。可前後兩世變的太多,如今陽城王府的動作越發大膽,姜陵……
姒槿心中默念這個名字,他們二人立場不同,或許終要殊途不同歸。
昏暗的牢獄中,充斥著一股腐朽的氣息。牢房中破爛的木桌上點著一根蠟燭,燭火微弱,明明滅滅,將將照亮整個牢房。
牢房中,一男子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他身上的錦衣華服與這破敗的牢房格格不入。
姜陵被關入獄中已有幾個時辰,幾個時辰里無人與他交流,那煩躁的情緒反倒平復了下來。只有想起姒槿無條件護在蘇承燁面前的模樣時,胸口處還會湧現出幾分嫉妒與不甘。
他本以為再也不會與她相見,他本以為她會和她的簡之雙宿雙飛。
自西洲一別,他甚至不敢去打聽她的消息,只怕她是同別人恩恩愛愛,而他卻是要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不喜歡做的事。
她於他而言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他對她來說卻只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不知是上天眷顧還是開了個玩笑,如今他倒是與她再見了,可她再不是被困趙家的小姑娘,而是成了大魏長寧公主。
父王做事他無權也無力干涉,或許在不久的以後,他會是她的仇人。
就在姜陵看著燭火出神時,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姜陵聞聲看去,只見范承允一身官袍站在門外。
注意到姜陵的視線,范承允屏退了跟在身後的獄卒,打開牢門來到牢房中對姜陵道:「世子,老臣奉太子殿下之命,帶世子出去。」
就像是看不見范承允一般,姜陵從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擺,一句話也不說便要往外走。
就在姜陵要與范承允擦肩而過時,范承允伸手將姜陵攔了下來:「世子爺,老臣有話想對您說。」
姜陵停住腳步,轉頭冷眼看向面上夾帶著莫名笑意的范承允,沉聲道:「有話快說。」
范承允輕笑一聲道:「看世子爺這樣子,應該還是在怪王爺要您去子桑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