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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安不言不語地看著她,時間很久,久到雲酈都要認為今夜的試探是無功而返時,裴鈺安沉沉地開口了:「從前的確是我的讓著她多。」
雲酈微驚,仿佛是對裴鈺安回這句話驚訝,但她知道自己最驚的是,是裴鈺安的措辭,他用了從前兩個字,她這個問題沒用曾經未來這樣的詞,可他卻在話前頭加了從前兩個字,說明他最起碼潛意識要和劉青燕做一個分割。
此時雲酈真的挺想追問,世子這話的意思是將來不打算讓著世子夫人了嗎?
可雲酈深懂尺度二字,一句是無心之失,再提便是刻意為之,她不曾繼續追問,反而故意不那麼圓融地換了個話題,「世子,你應該一整夜沒用膳,奴婢去廚房給你煮點粥可好?」
裴鈺安也沒有糾結於雲酈剛才那個問題,在他心裡,就是雲酈的無心之語,而他不過就是說了句實話,不需遮掩。
「好。」他點點頭。
雲酈笑了笑,配著那雙濕漉漉的杏眸多了幾乖軟。
之後她轉身去了廚房,然後思來想去,在紫砂鍋里添處理好的豬脊骨,黨參,紅棗等熬了一鍋益氣補血湯,順便又做了蟹黃包和幾個開胃清爽的小菜。
等她做好早膳端過去,此時的天已經大亮,常余看著她端著托盤進房,奇怪摸摸下巴:「主子和雲酈剛剛說了話後,怎麼兩個人心情都好起來了?」
扁余從廊下經過,賞給他一句話:「朽木不可雕也。」
常余:「………」
雲酈將蟹黃包和小菜放在膳桌上,而後用白瓷小碗盛了碗粥,遞給裴鈺安,又囑咐他注意燙。
眼見裴鈺安吃的差不多了,她又回到廚房,將新鮮出爐的米糖球端出來:「世子受了傷,用些甜食吧。」
裴鈺安看了看笑吟吟的雲酈,雲酈將裝著白白胖胖的蜜糖球的瓷盤往裴鈺安跟前推了推,「世子嘗嘗。」
她的笑容親切,再無隔閡,裴鈺安
收回眸光,手帕擦淨手指,拈了塊米糖球,一入嘴,那股甜蜜的滋味直衝心底。
雲酈這時又奉來一碗桂花紅豆糖水,輕盈的嫩黃和細膩的胭粉糅合在一起,裴鈺安抬眸看雲酈,雲酈做了個請的姿勢。
一碗甜香的桂花紅豆糖水入胃,裴鈺安似心情不錯,雲酈看著他的表情,輕聲地問:「世子,你昨夜都受了傷,那你們打草驚蛇的計劃成功了嗎?」
提及正事,裴鈺安倒是多看了雲酈幾眼,而後道:「估計今日陸紛便會找昨夜是誰偷偷上了他夾帶私茶的船,後日我會去找他談判。」
見她問起政務裴鈺安並沒有不願意說,反而還多說了些不在她問題範圍內的東西,雲酈頓時覺得這頓爭執,很是划算。畢竟在此之前,裴鈺安除了告訴她應該做什麼事後,從來不會主動地告訴她,他的調查進度到了何處。
那日爭執後,裴鈺安主動提及他接下來要做什麼,雖然雲酈知道這是因為有翠屏跟著她,她不可能有機會透露消息,但這總算是一個進步。
雲酈可不滿足只能給裴鈺安端茶倒水做點心,這不是說她有多大的事業心,想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業,而是要了解裴鈺安做什麼,才能當一朵溫柔貼心的解語花,當然解語花不一定要如何聰明,最重要是讓裴鈺安感到舒服。
思及此,雲酈擔憂地道:「那會不會有危險,如果他想殺人滅口怎麼辦?」
見她面露擔憂,裴鈺安搖搖頭,安撫她道:「你放心,我會打消他的這個念頭,讓他只能和我合作。」說到此處,裴鈺安的眸色一深,等進了內部,總有更多的機會能打探到他們背後站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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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陸紛的臉色十分難看,管家擦了擦額上的汗。
「有發現行蹤嗎?」陸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