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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酈豎起手指輕聲道:「陸家人還在外頭。」陸家人一直將他們送到了居月樓外。
裴鈺安深吸口氣,掀開車簾對陸家人告辭,告辭時便瞧見陸霽對馬車依依不捨的目光,裴鈺安合上車簾,立刻命令扁余駕車離開。
馬車緩緩駛離居月樓所在的那條嘈雜長街,四周的氣氛就安靜了起來,畢竟江州雖然繁華,大安也不宵禁,但夜間的繁華,只屬於做夜間生意的街道。
估摸距離
居月樓已經很遠,雲酈直起身做好,裴鈺安的眼神一直凝在雲酈的身上,雲酈笑笑道:「世子,我演的醉酒演的好嗎?」
裴鈺安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既沒醉,為何要叫陸霽陸二哥?」
雲酈一僵,而後低下頭道:「那不以前勾引……他的時候叫順口了嗎?」
裴鈺安呼吸稍稍一滯,而後他換了個話題問:「那萬花筒是怎麼回事?」
「那是陸公子曾經給我看的一樣東西,對準眼睛,能瞧見五彩斑斕的圖案,因著實好看,我看到陸霽就想起來了。」說完她補充了句,「不過世子你放心,我沒有收下他的萬花筒。」
而後,她便裴鈺安的目光似很是深沉。
雲酈往後坐了坐,低聲道:「世子,你別這樣看著奴婢,好像奴婢真的是你有了情夫的妹妹。」
這話出口,兩個人不由得都是一僵,氣氛頓時微妙,雲酈便趕緊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世子爺,奴婢要麻煩你一件事。」
裴鈺安把心神從雲酈那句話里抽回來:「說。」
雲酈道:「你能不能幫我打聽那位陳夫人。」
「她和你什麼關係?」裴鈺安注意到了陸紛提到那人時雲酈的失態,雖她盡力掩飾,但握緊的手騙不了人。
雲酈深吸口氣說:「奴婢懷疑她是我的大姐,我大姐或許沒死。」
「你大姐?」
雲酈喝了酒,雖神智七分清醒,到底有三分茫然,她的記憶似乎回到了幾年前,她輕輕地說: 「五年前,我大姐去山上採藥,說好了最多兩日就回來,可我和二姐等了三日都沒蹤跡,去尋她的時候。」說道此處,雲酈雙手揪緊裙擺,低下頭:「村民們說大姐掉下懸崖,但我和二姐在懸崖上找了一個月,都沒有大姐的蹤跡。」
她沉吸口氣,目光充滿期盼:「我大姐的眼睛長得和我很像,而且她左眼下有顆小黑痣,那位陳夫人和她的特徵一樣!」
可裴鈺安卻似乎有些不想面對這些期盼,他看著雲酈道:「你大姐……若是真活著,她應該會回去找你們的。」
雲酈身體繃緊了下,下一瞬,她急急地道:「或許她失憶了,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受制於人。」
裴鈺安心底嘆了口氣:「我能幫你去打聽。」不等雲酈答話,他多添了句,「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雲酈的眼神暗了暗,但她笑著點了點頭:「奴婢多謝世子。」
等裴鈺安話落,雲酈便揉了揉腦袋,似乎三分酒意有些上頭,而後她頭便偏在一旁,閉上眼睛休息,裴鈺安移開目光,深深地吸了口氣。
她現在是他妹妹,而他是疼愛她的兄長。
這邊兩人在馬車上氣氛尚好,而陸家的馬車裡,氣氛卻有些不洽,陸霽低著頭坐在一側,從上馬車開始便一言不發,要知道來居月樓前,他可是馬車上的話癆。
陸紛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及至馬車到陸宅停下,陸紛陸霽二人穿過花園,因居住的院子不同要去相異方向,陸紛叮囑了陸霽一句好好歇息外,便轉身離開。
陸霽本就不是個藏得住心思的人,見陸紛態度也不是很熱烈,猛地叫住他:「大哥,你今天為什麼要那麼對徐大哥和徐姑娘